星尘面无表情地抬手，一道星光锁链直接绞碎了那张面孔。但很快，更多的黑雾从裂缝中涌出，重新凝聚成形。
"脾气还是这么差。"漓低笑着，"不过很快，你们就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阎落落掌心燃起涅盘之火，冷声道："你以为就凭这些裂缝就能出来？"
"哦？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把裂缝展示给你们看？"漓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好看看你们的神界吧，亲爱的。"
当两人赶回神界时，眼前的景象让阎落落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训练场上，原本活泼的幼崽们全部昏倒在地。饕餮、穷奇和梼杌痛苦地蜷缩着身体，身上浮现出诡异的黑色纹路。最可怕的是青渊和焰——他们体内的星辉之力正在被某种力量强行抽离，化作丝丝缕缕的黑芒没入虚空。
"这是......"星尘瞳孔骤缩。
"反噬。"阎落落声音发抖，"漓在通过凶兽体内的煞气反向侵蚀神界！"
玄霄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身旁，向来冷静的面容罕见地凝重："不止如此。明煊的因果线显示，漓在利用幼崽们纯净的神兽血脉加速破解封印。"
"青霖呢？"
"正在全力救治幼崽们，但......"玄霄的话没说完，整个神界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远处的无尽深渊方向，一道漆黑的光柱冲天而起，将天空撕开了一道狰狞的裂口。
漓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神界："多谢款待，我的孩子们。"
主神殿内，五位主神齐聚。青霖的脸色苍白如纸："幼崽们的情况暂时稳住了，但他们的本源之力损失了近三成。"
明煊的因果盘上，代表漓的黑线已经吞噬了大半个盘面："最多三日，封印就会彻底破碎。"
"那就执行最终方案。"玄霄冷声道，神罚之剑在他手中发出嗡鸣。
阎落落看向星尘，发现他也正望着自己。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神陨之契......"她轻声道出这个禁忌的名字，"以主神全部神力为祭，将漓拖入永劫。"
殿内一片死寂。这个古老的禁术意味着施术者将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还有一个办法。"星尘突然开口，"用我的星辰本源替代幼崽们被夺走的力量，重新加固封印。"
"不行！"阎落落猛地站起来，"那样你会......"
"我知道后果。"星尘平静地打断她，银灰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她惊慌的面容，"但这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明煊突然轻咳一声："其实......还有个折中的办法。"
"共生之契？"阎落落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词。
青霖点点头，手指轻点，空中浮现出一株双生树的虚影："这是上古禁术，让两个人的生命和神力完全联结。理论上，可以集合两位主神的力量施展神陨之契，而不必......"
"同归于尽。"玄霄冷冷地补充道。
星尘皱眉："代价是什么？"
"记忆。"明煊轻声道，"施术者会忘记彼此最重要的一段回忆。可能是初遇，可能是誓言，也可能是......"
"感情。"阎落落接上他的话，心脏突然揪紧。
殿内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星尘转向阎落落："你决定。"
她望着他星辰般的眼眸，突然笑了："比起死亡，遗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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