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极致的痛！
偏偏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他又能感觉到，一股温和的生机，在不断地滋养着他的身体，让他想晕都晕不过去，只能清醒地，承受着这无边无际的折磨。
“你……你这个魔鬼！魔鬼！”
刀疤脸男人涕泪横流，身体剧烈地抽搐着，那张狰狞的脸，因为痛苦而彻底扭曲变形。
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陈天这种神仙般的手段面前，脆弱得像一张纸。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不到一分钟，他就彻底崩溃了。
陈天这才满意地收回了手指。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逼我动手。”
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九爷在一旁看着，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心里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跟这小子是朋友，不是敌人。
这家伙的手段，实在是太他妈折磨人了。
“说吧，蛇首的真正计划是什么？”
陈天居高临下地问道。
“这三道试炼，到底是什么名堂？”
“是……是祭品……”
刀疤脸男人声音嘶哑，气若游丝，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三道试炼，本身就是三个巨大的……血肉祭坛！”
“血肉祭坛？”
九爷闻言，脸色一变。
“没错……”刀疤脸男人艰难地喘息着，“这第一关的万蛇窟，里面所有的毒蛇，包括那头三头蛇怪，都是祭品。”
“它们的毒性和生命，通过这个毒池，被转化成最精纯的‘万毒本源’。”
“第二关的幻心林，里面有无数被改造过的迷幻植物和精怪，它们会构筑一个巨大的幻境，任何进入其中的生物，神魂都会被抽走，化为‘幻心本源’。”
“第三关的死魂地，那里更是用上万具尸骨，布下了一个聚阴大阵，常年累月地吸收着秦岭的死亡之气，凝聚成‘死魂本源’。”
刀疤脸男人每说一句，陈天和九爷的脸色，就沉重一分。
蛇首这个疯子，好大的手笔！
竟然用这种歹毒的方式，在秦岭深处，人为地制造出了三种最邪恶的本源力量！
“他要这些本源力量干什么？”
九爷追问道。
“我……我不知道……”
刀疤脸男人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蛇首大人说，这三种本源，是用来……用来迎接‘吾主’降临的。”
“但是，这三种本源力量，被三道试炼的阵法核心死死地锁住了，平时根本无法动用。”
“只有当阵法核心被从外部，用强大的力量强行击破时，里面积蓄的本源力量，才会被瞬间释放出来。”
“而这些被释放的本源力量，会通过隐藏的地脉线路，被输送到一个最终的祭坛！”
说到这里，刀疤脸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看着陈天，眼中露出了恍然大悟，和更加恐惧的神色。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蛇首大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为了阻止你们！”
“他是在利用你们！他早就知道，只有你们，才有能力击破这三道试炼的阵法核心！”
“我们这些守关者，包括这三道试炼，从头到尾，都只是诱饵！是用来引导你们，亲手为他，完成这最后一步的祭祀！”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刀疤脸男人，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
“陈天！你以为你赢了吗？你错了！你从踏入秦岭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了蛇首大人棋盘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你每闯过一关，都是在帮他完成计划！”
“你才是那个，亲手开启地狱之门的人！”
笑声，在空旷的溶洞中回荡，显得无比刺耳。
陈天和九爷，对视了一眼。
两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滔天巨浪！
将计就计！
不，这已经不是将计就计了。
这是计中计，套中套！
蛇首这个老狐狸，竟然把他们，连带着他自己的手下，全都算计了进去！
他根本不是要阻止陈天。
他是在借陈天的手，来完成他那歹毒的计划！
他们自以为在破局，却没想到，每一步，都在对方的剧本里！
“操！”
九爷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脸色铁青。
活了几十年，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人在地上反复摩擦。
这个惊人的内幕，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让刚刚取得胜利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九爷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脚踩碎了那个还在狂笑的刀疤脸的脑袋，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这个老王八蛋！”
九爷气得在原地来回踱步，一拳狠狠地砸在旁边的石壁上。
“轰！”
坚硬的岩石，被他砸出一个深坑。
“我们全都被他耍了！”
“从头到尾，我们都是他手里的刀！”
他越想越气，几十年的养气功夫，在这一刻彻底破功。
张芊芊和那两名队员，也从洞口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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