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所猜测，可他终究无法确定那赵岳、钱川到底是什么人。此时自己弄死了他们一个，之后说不得要找自己麻烦。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全冠清不想给自己找事儿，索性改头换面易容行动。
他的易容术当然比不上堪比变身术的阿朱，但是用来掩饰身份还是足够的。
一路小心，每隔一段地方就再换一次样貌，待到赵宋和大理边境之时，已经是小半月之后。
这一路他东走西绕，虽是大致方向确定却是走了不少弯路。已然确定，身后跟踪之人已经不在，这才找准方向一路疾行，去往大理无量山。
而就在全冠清入境大理之时，大名府一处宅邸之中。
赵岳面色病态的苍白，俯身跪在一个华服中年面前，头垂得低低的，就连呼吸都刻意压制。
华服中年面色冷厉，在殿中踱步。
半晌才道，“马大元死了，徐冲霄也死了。全冠清不肯合作，我们这么长时间来的布置，难道就全都做了泡影？”
“阁主，那全冠清甚是蹊跷。我们此前和他虽没有直接往来，但却也一直留作备选观察。他近来行径和过往大不相同。实在是……”赵岳抬头，语气中带着些微惶恐。
在他的额头上，暗青色的经络莫名的清晰。
“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中年人冷声道，“我们在马大元和徐冲霄身上花费巨万，更是耽误了几年的时间。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最好是有下一步的计划。”
“是……峰主，有的，我们有下一步计划。”招风连忙道，“丐帮中我们虽然主要精力放在马大元和徐冲霄身上，但其他人也是有接触的。
“只是之前因为担心暴露所以比较含蓄，现在只要加大力度，后续计划还是可以继续推进的。”
“哦？那现在还能够继续推进的是谁？”中年人淡淡道。
“还有两人备选，分别是执法长老白世镜和四大长老之一的陈孤雁。”赵岳连忙道。
“白世镜？”赵岳微微一愣，“我听闻此人颇为刚直，不在那装腔作势的单正之下啊？”
“大人有所不知，”赵岳道，“这白世镜乃是湘中白家庶子，脱离家族加入丐帮。原本在执法堂的确恪尽职守，颇讲义气。
“然而去岁夏天，其忽然花销变得极大。我们因此观察，发现他竟然和马大元之妻康敏有染……”
“嗯？”中年人一愣，原本冷厉的面容上闪过了一抹好奇之色，八卦之心这种东西真的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任务的，“那时候马大元好像还没死吧？”
“是！”赵岳点头，“虽然还没有确凿证据，但我们推测马大元之死或许和白世镜有些关系。我们的人接触他提供钱财，现在已经颇为熟络。
“而以他在丐帮中的地位，如果争取很有机会成为帮主。我们原本更钟意全冠清，但现在全冠清不配合，那么白世镜也是个极好的选择。”
“白世镜……”中年人闻言微微点头，“好，那这件事你们尽快落实，莫要再搞砸了！”
“遵命。”赵岳叩首，再抬头时已经一脸期盼地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冷哼一声，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扔了过去。
赵岳上手接住，连连叩首，“多谢阁主，多谢阁主。”说着也顾不上那华服中年人，快速从小瓶中倒出一颗丹药塞入口中。
丹药一入口，就见额头上那暗青色的经络逐渐淡化，随后隐去。而那苍白的面色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中年人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似乎是习以为常。
只等赵岳面色完全恢复正常之后才道，“全冠清那边还是要继续找，那门功夫阁主很感兴趣。乔峰那边就不用关注了，他空有一身武功但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不足为虑。”
“可是……”赵岳稍显迟疑，“他似乎还在调查三十年前的事情，欧阳阁主那边会不会……”
“无妨，阁主那边有我去说。”中年人摆手。
“是，那属下告退。”赵岳不再多言，再次叩首之后起身，退后三步之后这侧转身出门。
片刻之后，又是一个面容全然没有任何特点的中年人进入房间，躬身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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