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福迟疑下，似乎担心年少英俊的聂东山，万一会勾走他的心上之人一样：“还需要见见她本人么？”
聂东山以问代答：“许先生能确认她不是精怪幻化，能确保她没有邪物附体吗？”
许永福皱眉稍一思索：“嗯，也有道理。”
说完，许永福冲身边的女佣吩咐道：“去请九姨太过来一下。”
女佣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很快就陪着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
一进门，小丫头就神色拘谨地欠身施礼：“海棠见过老爷，恭祝老爷安好。”
聂东山略一打量，恍然大悟：怪不得许永福被大蛇吓得好几次都是瑟瑟而回，却仍旧执意要跟人家小丫头圆房呢！
原来这个丫头长得确实漂亮！
虽然有些瘦弱，但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十分俊俏，并且双腿修长、比例协调。
猛一看上去，简直跟苗玉婧有三分相似。
虽然没有苗玉婧那种清冷高洁的气质，却也看上去相当不俗。
不过，这分明是个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啊，目测最多也就十五六岁！
许永福已经六十多岁，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竟然还想睡了这个小丫头，实属造孽！
聂东山竟然觉得，那条大蛇做得对！
甚至正是那条大蛇，保住了这个漂亮丫头的贞洁！
否则她肯定会被一只脚迈进阎王殿的老东西百般蹂躏折腾……
想到这，聂东山决定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绝不能轻易驱赶甚至伤害那条大蛇！
这时，许永福略略点头：“海棠啊，这两位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你给客人续杯茶吧。”
“是。老爷。”
“两位贵客请喝茶。”
名叫海棠的九姨太答应一声，转身向聂东山和苗玉婧欠身施礼问好后，连忙提起茶壶。
苗玉婧冲聂东山使了个眼色，起身去夺海棠手里的茶壶：“茶水很烫的，让我来就好。”
聂东山趁机使出了幻术。
刹那间，门外传来一阵老鹰的啸叫声，很响亮的那种。
并且有个黑影俯冲到门外，好像有只老鹰要冲进屋里一样。
而此时，海棠正忙着跟苗玉婧客套，叫苗玉婧赶快坐下，让她来斟茶就好。
对于老鹰的叫声以及俯冲而至的黑影，海棠似乎根本顾不上，并且也丝毫没有害怕的迹象。
聂东山明白了：这个海棠，既不是精怪幻化，也没有邪物附体！
看样子，应该就是个出身穷苦、被富人买为小妾的正常丫头。
至于为什么有条大蛇会阻止许永福祸害这个小丫头，聂东山一时琢磨不透。
确认无误后，聂东山悄悄冲许永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试探完毕。
许永福立即冲海棠说：“好了，海棠你回去歇着吧。”
海棠答应一声，向三人致意告别后，转身离去……
“怎么样，我这九姨太有什么问题吗？”
聂东山摇摇头：“没有。至少，问题不在她身上。”
“不过恕我直言，既然许先生每次想要和她同房，总会有大蛇阻拦，那许先生何不干脆休了她呢？”
许永福马上面露不满：“聂先生这话就没道理了。”
“海棠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并且她也同意做我的九姨太。”
“况且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如果我休了她，让她如何生活？”
“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儿，我就撵她出家门吧？”
聂东山心里暗骂这个老色批明明是色欲迷心，竟然还说得冠冕堂皇！
不过，聂东山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嗯，许先生这话也有道理。”
“穷人家的丫头嫁给富人，其实也是改变命运的一种途径。”
许永福这才满意地重新露出了笑容：“是啊，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如果不是我，海棠她这辈子也过不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
苗玉婧却直接说了出来：“我看海棠最多不过十五六岁，许先生如果真是对她好，完全可以收她做为孙女或者丫鬟也行，为什么一定要娶她做九姨太呢！”
许永福目露怒容，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纳妾不纳年轻的，难道还能纳个五十六岁的老太太不成？”
“唐太宗李世民，一代圣君天可汗，他召武媚娘入宫侍寝时，武媚娘才年方十四岁呢！”
聂东山忙打圆场：“许先生说得对！纳妾当然要纳年轻貌美的。”
“其实只要两相情愿、两情相悦，年龄绝对不是问题！”
“现在我们考虑的应该是，如何驱逐或者除掉那条大蛇，而不是别的啥问题。”
许永福这才没有拂袖离开，没有让人把聂东山他们两个赶出去。
聂东山试探道：“那条大蛇屡次破坏许先生与九姨太的洞房花烛夜，难道许先生就没请人处理它吗？”
许永福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老朽当天就骂了那些家丁，让他们务必捉住那条大蛇、用它炖汤给老朽喝。”
“可惜七八个家丁拿着棍棒铁锹等东西，把整个新房细细搜了几遍，连那条大蛇的影子都没找到。”
“老朽以为是我看花眼了。”
“可一到准备同房时，那条大蛇就会凭空出现，吓得老朽瑟瑟发抖，雅兴尽失！”
“甚至让海棠换了几个房间，同样如此。”
聂东山强忍笑意：“许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你不打算跟九姨太圆房，那个大蛇就不出现？”
许永福咂了咂舌：“正是如此。”
聂东山继续追问：“看来那条大蛇必然是个邪物。”
“许先生可曾请出马仙儿或者高僧道长作法驱邪？”
许永福搓了搓手：“咋能不请呢！”
“可惜那些出马仙儿和高僧道长，除了会收钱，屁用没有！”
说到这里，许永福看向聂东山：“刚才聂先生说，能够请得动真武大帝亲自下凡驱邪，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聂东山答道：“当然是真的。”
“不过，我只能保证奏请九天荡魔祖师降临，不敢保证祖师一定能驱邪成功。”
“并且我只负责请祖师下界，你亲自向祖师求助。”
许永福点点头：“好！只要你能真的请得动九天荡魔祖师下凡来我家显灵，那枚五音法器的事儿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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