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对方虽灵力耗损、嘴角挂着血迹,却仍挺直脊背不肯屈服,刘板筋心中的杀意愈发浓烈,指节因紧握而泛白,指骨凸起如同枯木,牙缝里挤出冰冷的话语:“这般顽固,正好让你尝尝我‘邪羊蚀灵术’的厉害,看你还能不能守住这破灵脉!”
此前他引爆邪能引发的“百脉震荡”,本就是精心策划的阴招。
为了酝酿这股邪能,他提前三日将十具邪虎残躯埋入灵脉支流暗穴——那些残躯是他从黑灵教分部换来的,每一具都浸泡过百年秽气,泛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腐肉上还附着着黑色的黏液,接触空气便冒泡; 他以自身精血为引,割破手腕将鲜血滴入暗穴,鲜血接触残躯的瞬间便泛起黑紫色泡沫,泡沫破裂时释放出的秽气让周围的灵草瞬间枯萎,随后他口中念动邪咒,声音沙哑如同破锣,每一个音节都让暗穴周围的地面微微震动,强行抽取地脉深处的秽气,才凝聚出足以震裂灵脉的邪能冲击。
那股邪能如同狂涛骇浪,从地底喷涌而出时,连空气都被染成黑紫色,形成一道直径三丈的邪能光柱,光柱所过之处,岩石崩裂成拳头大小的碎石,灵草枯萎成黑色的粉末,连土层都被灼出焦黑的痕迹。
这股邪能不仅震裂了布谷道场周边的三处灵脉支流——支流的灵脉纹路如同被巨斧斩断,原本泛着淡绿色灵光的纹路此刻泛着暗黑色的邪痕,灵能流动彻底停滞,连附着在纹路上的灵虫都瞬间僵死,虫尸掉落在地便化为黑灰;更试图通过灵能共振,顺着黎杏花掌心的灵脉伤口钻入她的丹田,摧毁她的灵脉根基。
虽因汪东西及时炼化部分邪能,用“纳灵诀”将溃散的邪能转化为纯净灵蕴,掌心泛着的莹白色灵光如同薄纱般笼罩住半片天空,让计划未能完全得逞,但刘板筋的核心目的——将黎杏花拖入灵力枯竭、心神崩溃的绝境,却始终未变。
那“百脉震荡”的威力,于黎杏花而言,无异于一场持续的灵脉酷刑。
邪能顺着她掌心的灵脉伤口疯狂窜动,伤口周围的皮肤已泛起黑紫色,红肿得如同发酵的面团,每一次冲击都像钝刀割肉般撕裂着她的灵力屏障。
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灵脉通道壁上的淡红色灵光,正被邪能一点点侵蚀,从淡红变为灰红,再变为暗黑,通道壁上甚至出现了细小的裂纹,裂纹中渗出的灵血刚一接触空气,便被邪能染成黑色。
连丹田中原本稳定的“守脉火”灵光,都因邪能冲击泛起剧烈波动,火焰从淡红色变为橙红色,火苗时而收缩成拳头大小,时而又猛地窜起半尺高,火芯处还泛起细微的黑斑,随时可能熄灭。
可即便如此,刘板筋心中的暴戾之火仍未平息,他望着远处仍在强撑的黎杏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掌心暗凝邪力——那股邪力泛着黑紫色的微光,表面还缠绕着细小的邪纹,如同有无数只小蛇在掌心蠕动,是他压箱底的“邪羊蚀灵术”的前兆。
他要让这碍事的守护者彻底沦为灵脉的祭品,让杜鹃山的灵脉从此沦为自己的囊中之物,用灵脉的纯净灵蕴滋养他那早已被邪能污染的丹田,好突破到黑灵教许诺的“邪灵境”,到那时,他便能在邪修圈中站稳脚跟,再也不用看他人脸色。
黎杏花此刻确实已身陷绝境:灵脉通道因邪能冲击出现多处裂痕,每调动一次灵力,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同时刺她的经脉,让她忍不住倒抽冷气,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周身的“守脉火”灵光也黯淡了大半,如同风中残烛,只能勉强笼罩住她的身躯,灵光边缘甚至开始出现闪烁的黑斑,黑斑所过之处,灵光如同冰雪消融般消失; 连她握剑的手,都因灵力紊乱而微微颤抖——那把陪伴她十年的“护脉剑”,剑身上刻着细密的“守灵纹”,是她十八岁成人礼时,父亲亲手为她镌刻的,此刻“守灵纹”的淡红色灵光都变得微弱,如同快要熄灭的烛火,剑身上甚至沾着几滴她咳出来的血珠,血珠顺着纹路滑落,在剑柄处积成一小团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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