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社区“时光回响壁”与岁月沉淀的共鸣长卷
小满时节,社区的老槐树已经枝繁叶茂,浓密的绿荫在地上铺出片清凉。石蛋正踩着脚手架,往树干上固定块巨大的木板,木板是用杨永革珍藏多年的老松木做的,表面被砂纸打磨得光滑,边缘却特意保留了些树结,像时光留下的小眼睛。“这叫‘时光回响壁’,”他用粉笔在木板上画着格子,粉笔灰落在肩头,像落了层细雪,“李奶奶说,把想说的话写在上面,风吹过的时候,就能听见过去的回答。”
树下的空地上,几个老人正围着张旧木桌商量着什么。桌上摆着些泛黄的物件:十年前的“四季窗”木框、石蛋的第一只萤火虫罐子、周砚田给老三换过的红绳辫、王大爷刻着日期的鹅卵石、张大妈拼布上的“同心结”、杨永革编了十年的竹篮,还有李淑琴那把带缺口的剪刀。这些物件被阳光晒得发烫,仿佛还残留着当年的温度。
李淑琴坐在藤椅上,手里摩挲着块海棠花布,布上的“春”字已经褪色,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认真。“这回响壁啊,得让每个季节都留下声音,”她指着木板上的格子,“春天的格子写期待,夏天的写热闹,秋天的写收获,冬天的写温暖,就像咱们的日子,少了哪个季节的声儿,都不完整。”藤椅的扶手缠着蓝布条,是张大妈去年新换的,比十年前的更厚实。
杨永革正往木板边缘钉竹条,竹条是用当年编“麻花篮”剩下的篾条削的,泛着淡淡的黄。“部落里有‘回声石’,”他用锤子轻轻敲打钉子,动作比十年前慢了些,却依旧稳当,“对着石头喊出心事,山风会把话带到想去的地方。这木板也一样,写上去的字,会跟着老槐树的年轮转,转着转着就成了故事。”
张大妈拎着个针线笸箩走过来,笸箩里装着各色粉笔和马克笔,笔杆上都缠着布条防滑,是她特意给孩子们准备的。“我给笔杆缠了不同颜色的布,”她把笸箩放在树下的石桌上,石桌的裂缝里还嵌着去年的南瓜籽,“春天用绿布笔,夏天用蓝布笔,秋天用黄布笔,冬天用红布笔,写出来的字啊,都带着季节的颜色。”
周砚田抱着个陶罐走来,罐里装着清水,他在罐口系了根红绳,绳尾拴着片海棠花瓣,是今早从树下捡的。“这水是用来洗笔的,”他把陶罐放在木板旁,旁边摆着块磨得光滑的鹅卵石当砚台,“用海棠树下的井水,混着晨露,写出来的字才够润,就像我酿的青梅酒,得沾足了四季的水汽才够味。”老三的重孙子“小团”跟在他脚边,脖子上的红绳辫系着个小木板,上面刻着“护林员”三个字,是石蛋的手笔。
王大爷被石蛋搀扶着走到木板前,他手里攥着块新磨的鹅卵石,石面上用红漆画着个大大的笑脸,比十年前的更精神。“我要写第一句话,”他颤巍巍地接过张大妈递来的红布笔,笔尖在阳光下闪着光,“就写‘老伙计们,我还在呢’,让风带给那些走了的老邻居。”他的声音比十年前更轻,却像块石头落进水里,在每个人心里荡起涟漪。
“时光回响壁”的 idea源于石蛋整理旧物时发现的那本“收藏册”。册子里的字迹有的已经模糊,有的被水洇过,却清晰地记着每个物件的故事:2014年3月15日,石蛋的糖纸灯笼挂在海棠树上;2016年7月28日,周砚田的萤火虫罐子装了17只虫子;2018年9月10日,张大妈的芝麻糖剩了3块;2020年12月22日,王大爷的烤红薯皮埋在菜地里……这些细碎的记录让石蛋突然想:要是能有个地方,让过去和现在说说话,该多好。
启动仪式定在周末午后,社区的老老少少都来了。孩子们围着“时光回响壁”叽叽喳喳,手里攥着缠着彩布的笔,像握着根根魔法棒。老人们坐在藤椅上,看着木板上的空白格子,眼神里藏着说不完的话,像藏了一肚子的酒,就等着开封的那一刻。
王大爷第一个走到木板前,石蛋扶着他的手,在冬天的格子里写下那句话:“老伙计们,我还在呢。”写完后,他对着木板吹了口气,像在把话送出去,然后笑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听见了吗?”他对着风的方向喊,“我还能晒太阳,还能磨石头,还能看着石蛋这小子折腾呢!”
李淑琴接着写,她选了春天的格子,用绿布笔写下:“海棠花又开了,香包还在衣柜里,你们的衣服我还能补。”她的字迹比十年前更瘦,却依旧有力,笔尖在木板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响,像在剪窗花。写完后,她轻轻抚摸着木板上的字,像在抚摸那些逝去的时光。
杨永革选了秋天的格子,用黄布笔写下:“今年的野栗子收了八筐,够石蛋烤着吃一冬天,部落的老槐树也结果了。”他特意在“部落”两个字下面画了道横线,像在强调什么。写完后,他往木板旁的土里埋了颗野栗子,说:“让它长棵小树苗,陪着老槐树,就像我陪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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