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川这么一问，陈东才反应过来。
他们把自己刚才那番惊天动地的心理活动给完全误解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地挥着手。
“嗨！我还以为你们说什么呢！跟照片没关系！”
他长长地“唉”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无法言说的憋屈。
一屁股靠在栏杆上，整个人都泄了气。
“我……我刚才是在想，凭什么啊！”
“我在体育馆，里里外外，楼上楼下，跟个侦探似的，把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结果呢？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越说越气，指了指陆川。
“你倒好！什么都没想，人就直接撞你怀里了！这他妈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原来是这个！
陆川和赵鹏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哭笑不得。
搞了半天，症结在这儿。
这家伙根本不是在自卑，而是在嫉妒陆川的狗屎运。
“我以为你是因为照片的事儿自闭了呢。”
赵鹏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东白了他一眼，郁闷地抓了抓头发。
“照片是照片，运气是运气，能一样吗？一个是技术，一个是天意！我技术再好，老天爷不给我机会，有什么用？”
他说完，又扭头看向陆川，眼神幽怨得像个深闺怨妇。
“所以，你俩……还加微信了？”
这个问题，才是他最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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