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半点面子没给黄老婆子，趴在一边开吐。
关长山关心地拍着王氏的后背，“媳妇，你咋样？快吐出，吐出来就好了。
你们可闭嘴吧，别再恶心人了，没看把我媳妇都给恶心吐了吗？
真是烦人，搞破鞋还有理了？
还爱上不该爱的人！
你知道啥是爱？
四六不懂的老东西，拿着爱情当借口实则就是乱发情。
人家有媳妇的，你这是给人当二奶，上赶子给人当妾的新国家成立后我还是第一次见。”
关长山毫不客气的回怼把黄老婆子都说懵了，愣了一瞬后又开始哭上了。
“我也不想的，我是，我是没办法了，家里都要断粮了，我那几个孩子和孙子可咋整啊？呜呜呜……”
关长明不屑地冷笑，“说的好像真事儿似的，你家断粮不会找大队部借粮？你家断粮，我五堂叔有粮借给你？人家家里可还有我五婶子呢。”
此话一出，张老头儿黄婆子都愣了一下，此时此刻才想起来老张头儿和关长明的亲戚关系。
老张头儿好似找到了机会，挺起胸膛硬气起来。
“你也知道我是你五堂叔？知道还让你嫂子打我们？快点的，扶我一下，我得去医疗点看看，这要打坏了得让关家赔钱。”
关长明听完后都傻眼了，“你说啥？再说一遍？”
是他耳朵不好使了吗？还是风太大听叉劈了？让他们关家赔钱？
他这时候不是应该想着怎么离开这里不让他追究他们的事吗？怎么还让关家赔上钱了？
张老头儿嘚瑟地又说了一遍，然后黄老婆子也开始嘚瑟了，起身穿好衣服还白了王氏一眼，“就是，关家必须赔钱，赔了钱我还得去医院看看，看把我这脸给打的，都破相了，这事儿没完。”
关长明再次傻眼。
这两人有病吧？
脑子不好使吧？
想啥美事儿呢？
老张头儿和黄老婆子一边说一边穿衣服，穿好后相互扶着就要走。
关长明立即将两人拦了下来。
“我说五堂叔，你不会真当没啥事儿了吧？赔钱？赔个屁的钱，你们干了啥事儿不知道吗？你们这是搞破鞋，是要送到农场的。”
老张头儿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又硬气起来，“搞啥破鞋？谁看到了？”
“我看到了呀，我们三个都看到了。”
关长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关长山和王氏。
老张头儿嚣张地道：“呵呵，你们看到了有啥用？有证据吗？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联合起来要害我们。
我们只是半道遇到了，才不是搞破鞋。
我这么大岁数了，就是有那心也没那力啊。
不信，你回去问问你婶子，我都多少年没碰过她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夫妻俩夜里的事儿都能拿出来说吗？
做人真的不能没有下线，底线一再降低，这个人也就废了。
关长明震惊地看着老张头儿，突然笑了。
“行行行，今天这事儿我认栽，但想让我们赔钱，没门，窗户都没有。
就像你说的那样，你们挨了打，有证据吗？
别说身上的伤，你受伤了跟我们啥关系？
有谁看到我嫂子打你们了？有证人吗？
我哥和我嫂子明明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们都没遇到你们，上哪儿打你们去？
再说了，我嫂子为啥打你们？你们之间有仇恨？
来来来，说给我听听。”
呵呵，你们没下线，我也可以，只要够无耻，人人都能成圣。
人哪有不犯错的，逃避所有错误，可不就成圣人了。
老张头儿和黄婆子听到关长明更加无耻的发言震惊在原地，“你，你怎么能这样？”
关长明冷笑，“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只许你们无耻，不许我说实话？
你看看四周，哪还有别人？所以打你这事儿，你有证人吗？
没证人就别瞎说，我会去告你诬蔑。”
关长明和关长山王氏三人冷冷地看着两人不说话，等他们做出选择，当然了，他们的选择也并不重要，主要是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还会不会更加无耻些。
结果让他们失望了，两个老不要脸的败退下山，全当什么事没发生过。
关长明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人身形，“原本我还想压下此事，别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我这大队长去了公社也得挨批。
要不然让我媳妇鼓捣五堂婶和他离婚也行，离了婚这事儿也能避过去。
可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他们不要脸，这脸我真就不给了。“
不把他们送去农场，我就不姓关。”
至于这大队长，呵呵，他当然得接着干，凭什么别人的错误要他担着？他又没压着他们俩搞破鞋。
关长山微微眯起眼，“老四，这事儿别跟张婶子说，我怕她坏事儿。”
原本还想压下去，要不然他也不会当初让关长明找人看着老张头儿和黄婆子了，就怕两人闹出点什么来影响大队声誉再影响到关长明，可今天的事儿却让他发现，有些人是真给脸不要脸啊，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护着了，揭开他们的脸皮让世人看看到底是人还是鬼吧。
关长山护着王氏下了山，关长明去了地里，找到张氏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张氏听完后当时就炸了，转身就要跑。
关长明一把将人拉了回来，低吼道：“干啥去？别闹。”
张氏气的直拍胸脯，“没这么欺负人的，我找他们去。”
关长明小声道：“找啥找？你还不信我？嫂子没吃亏，就是五堂婶儿……”
张氏一噎，想了想，“那咱说不？要是不说，我老觉得对不起她老人家。”
关长明小声道：“说啥说？瞒着，回过头死不承认就是了。
我觉得，五婶子离了五叔，会过的更好，至少不用跟着闹心了。
她有好几个儿子呢，老了也不怕没人养老，没了老伴儿怕个啥？”
张氏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反正还有几个堂哥在呢，五堂婶养老没问题。
都这么大岁数了，身边有没有那个人能咋地？有了更闹心。
成天还得惦记着他是不是要出去偷吃，看到黄老婆子还嫉妒，还不如没那个人呢，还能过几天舒心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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