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医院回来后,长崎素世的生活便被一道无形的裂缝劈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半。
白昼降临,她便是月之森里那个无可挑剔的长崎素世。
温柔、优雅、体贴周全。
她会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应对每一门课程,在社团活动中扮演着平时的自己。
完美的面具牢牢贴在脸上,毫无破绽。
而这份“完美”,也延续到了应对乐队同伴的关心里。
“素世,”
练习间隙,椎名立希擦着汗,眉头习惯性地皱着,脸上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你……知道白那家伙到底去哪儿了吗?邮件不回,消息已读不回,整个人跟蒸发了一样。”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此刻,长崎素世正在调试贝斯音箱,闻言指尖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抬起脸,露出一个带着些许无奈与安抚意味的笑容。
“没什么事的,立希,你就别太担心了。”
“白可能就是最近比较忙吧。”
“忙?”
听到这里,椎名立希的眉头皱得更紧
“忙到连个信儿都没有?”
“这不像他。再说了,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哦。”
面对疑问,长崎素世轻轻摇头,刘海随着动作晃动,眼神清澈坦然,仿佛真的对此一无所知。
然而,下一句话却像不经意般抛出
“不过,白倒是有联系我呢……虽然很少。他说最近在忙乐队新曲和……一些别的事情,让我们别担心。”
她巧妙地停顿,留下模糊的余地,却给出了“唯独联系了我”的暗示。
而听到这句话,椎名立希怔了怔,眼底闪过一抹混杂着失落与释然的复杂情绪。
失落于自己并非被特殊告知的那个,释然于至少他还平安,并且有人知道他的动向。
“……嗯,这样啊。”
鼓手最终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重新拿起鼓棒,将那股无处宣泄的烦躁砸进了接下来的节奏里
“我明白了。”
看着椎名立希略显落寞地转身投入练习的背影,长崎素世脸上那完美的温柔笑容,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眼底的温度迅速冷却,凝结成一片幽深的冰湖。
她低下头,继续摆弄着贝斯的琴弦,指尖拂过冰冷的金属,内心却是一片灼热的、带着占有欲的嗤笑。
“告诉你?”
“怎么可能……把白的消息,透露给你,或者任何人。”
在这之后,每当练习结束,她的脚步便会不由自主地走向那家医院。
她不敢靠得太近,总是在病房斜对面的消防通道门后,或者走廊尽头的拐角阴影里,找一个既能窥见病房内情形,又不易被察觉的位置。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幽灵,徘徊在雨宫白世界的边缘,日复一日地记录着那些让她心口灼痛的画面。
佑天寺若麦,是最吵闹也最“碍眼”的那个。
她几乎把病房当成了Vlog拍摄现场,举着手机像只精力过剩的紫色猫儿般围着病床打转。
“来来来,白~看镜头!记录一下病号帅哥的康复日常,标题就叫《与重伤搭档的甜蜜病房生活》怎么样?流量肯定爆炸!”
她笑嘻嘻地把镜头对准雨宫白苍白的脸。
而雨宫白通常只是无奈地偏过头,声音还带着伤后的虚弱,却总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什么甜蜜生活……你这只唯恐天下不乱的‘哈基米’,我伤口还疼着呢。”
“诶~疼吗?那我帮你吹吹?”
听到这里,若麦凑近,作势要吹气,紫发几乎扫到雨宫白的脸颊,眼神里闪着恶作剧和某种更深的光。
“‘呼呼’一下?痛痛飞走哦~”
“得了吧你,”
雨宫白闭上眼,嘴角却极轻微地勾了一下,
“离我远点就是最好的止痛药。”
这样的互动,在长崎素世看来,刺眼至极。
那是一种她从未与雨宫白有过的,轻松甚至带着点戏谑的亲昵。
而佑天寺若麦眼中毫不掩饰的兴趣和占有欲,更是让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八幡海玲则截然不同。
她像最精密的仪器,有条不紊地规划着雨宫白的起居,又将病房打理的井井有条。
就好像……有一张精确到分钟的看护时间表,什么时间该进食,什么时间该服药,什么时间需要扶着雨宫白下床进行短暂的康复行走。
“现在该吃饭了,我拜托护士站热了粥,温度刚好。”
她的声音总是平稳,动作细致。
扶着雨宫白起身时,手臂稳健有力,又小心避开他的伤处。
“吃完休息二十分钟,我扶你起来走动一下。医生说适当活动有利于防止粘连。”
而面对对方的关心,雨宫白往往很顺从,偶尔会带着真诚的感激看向她:
“谢谢啊,海玲。有你在,一切都井井有条的。”
“还有就是……没想到你总是这么细心,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没、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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