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
系统对明殊说。
[你在故意引起他的怀疑和忌惮,四象里你设定任何一种都可以,却偏偏是青龙。]
龙这个生物,本身就象征着皇权,和王权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刘彻如果发现枕边人和龙有关系,那能不紧张吗?怎么会忍住不多想?
[汉朝有吕后在前,很容易让人联想女主朝政,你真不应该这么冒昧。]
“我冒昧?”
回了椒房殿的明殊,看着窗外正在训练卫队的卫子夫,心情颇好,也有精神和系统掰扯掰扯。
“我不这么说,怎么让他完全相信我的能力?让我一点一点去赢取他的信任?那太麻烦了。”
“而且他会怀疑什么?忌惮什么?怀疑我要插手朝政?忌惮我要做女主?”
“可事实上,两汉之际,一直都是两宫政治。未央宫打了一巴掌,长乐宫出面给一颗甜枣。”
“反之,未央宫也得给长乐宫做陪衬,皇帝和太后唱双簧,分别做红脸和白脸,达成了一种平衡。”
“立国初,刘邦出征在外,摄政的就是吕后。后来皇后的权力或许小了,但太后的权力一直没有减少。”
“汉朝是不可能避免女主政治的,刘彻不会太反对。”
[他后来可是为了避免太后干政,甚至赐死了钩戈夫人,怎么可能不反对女主?]
“你都说是后来了,现在的刘彻年轻气盛,只有对踏破匈奴的渴望,还没有老年对失权的恐惧。”
屋外,一声长枪破空而出,挥舞它的女卫高挑健美,极其英姿飒爽,明殊看的欢喜,与系统的对话愈发漫不经心。
“有梦中先祖做保证,再加上他对开疆扩土伟业的渴望,他不会拒绝我的能力,就像他发现朱雀是个女性,也一样会接受。”
“男人啊,特别是年轻的,作为帝王的男人,是一种很自负的生物。”
“唐明皇年轻的时候,敢宠爱武惠妃,也不怕她拉拢朝臣,甚至对她的儿子宠爱异常。”
“可一上了年纪,就立刻神经兮兮,各种不干人事,还不是因为害怕失权吗?”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年轻的汉武帝,想要的多,胆子也大。比起忌惮你,更想要从你身上获得更多。]
[可他年老了怎么办?]
“等他年老了?”明殊捂着嘴笑。
“那时候,那可由不得他了。”
……
元光二年的春天,日头正好,椒房殿前,青石板晒的微微发暖。
两个总角孩童,正在庭中追逐笑闹,手里各自拽着一根五彩丝绳,绳端各系着条毛色光亮的细犬。
大公主未央,终于有了大名,名刘玥,是她父亲想了两年,才想出的好名字。
她牵着一条是玄黑色的细狗,名唤乌雷。另一条是赭黄色带白斑的细狗,名唤金猊,是霍去病的玩伴。
这两条狗都是去年秋狩时,西域进贡的良种幼犬,养在宫中颇通人性。
此刻被小主人拽着,勉勉强强地互相龇牙,低吼和绕圈。一副奉命打架却又提不起劲头的模样,倒更像是在敷衍应付。
狗儿敷衍,两个孩子却斗得认真。刘玥手里握着一柄小巧的檀木短剑,霍去病则拿着一根白蜡木的长棍,权当长矛。
两人也不过五六岁年纪,但一招一式竟有模有样。刘玥步法灵活,木剑专挑霍去病腕、膝等关节处点去,显然是受过剑术启蒙的。
霍去病则更野性些,力道也大,长棍舞得呼呼生风,不拘章法,却总能在危急时格开木剑。甚至偶尔反刺,逼得公主“呀”地一声跳开。
“好!去病这一记,有几分气势!”
刘彻一身常服,斜倚在廊下的软榻上,看得兴致勃勃,顺手从案几上的玉碟里拈了颗蜜渍梅子放入口中。
明殊坐在他身侧,手里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反驳道:“陛下看他有气势,我却瞧未央那几招使得巧。”
“光稳当可不行,”刘彻摇头,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要的就是去病那股子不管不顾的锐气。朕赌三匹蜀锦,今日这仗,是去病赢。”
“哦?”明殊将剥好的葡萄放入口中,慢悠悠道。
“锐气易折,绵里藏针才是长久之道。我便赌那套东海明珠头面,未央能赢。”
两人声音并未刻意压低,缠斗在庭中的两个小人儿,自然听了进去。刘玥年岁小,沉不住气,虚晃一剑跳开,粉嫩的脸颊气鼓鼓的。
她回头嚷道:“父皇!母后!你们,你们怎可拿我作赌!我打的很认真的!”
她生得玉雪可爱,此刻柳眉倒竖,别有一番娇憨的威严。
霍去病也停了手,拄着木棍喘气,一双黑亮眸子却悄悄瞟向帝后,又飞快收回,只抿着嘴不说话,耳根却有点红。
刘彻哈哈大笑,毫无为父的自觉,指了指那两条又开始互相嗅闻,全然没了斗意的细犬:“非也非也,朕与你母后,赌的是它俩——”
他手指一点乌雷,又点向金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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