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一个梦。
醒来的时间越久，生活的实感让他越清楚，那就是一个梦。
他不是那个吞枪自尽的沈州白，他是那个跟乔声历经坎坷磕磕绊绊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沈州白。
太好了。
幸好如此。
那样的人生太无望了，他连回忆都觉得苦涩。
夫妻二人收拾好后，去杜褚家接lucky，结果小丫头玩疯了，说什么不愿意走，还要多玩几天。
沈州白想起之前许诺乔声的，于是买了些装备，第二天一早，带她去北灵山露营。
晚上，俩人裹着毯子在山顶看星星。
沈州白忽然问乔声：“你相信人有前世或者来生吗？或者，平行时空？”
乔声答：“不相信。”
沈州白笑了笑：“之前我也不相信，但我做了那个梦，就有点信了……”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我感觉你自从醒来，状态就很不对劲。”
沈州白把目光落在乔声的脸上，有些哽咽，喉结滑动，却说不出话。
乔声靠在他的怀里，搂住了他的腰，“一个梦而已。看你把吓的。”
“太真实了……声声，没有你的日子，原来那么难过……我不想重来一次了。”
“不会，这才是我们的人生。”
经文说——
如人梦中见种种事，觉已都无所有。愚痴凡夫亦复如是，无明梦中见我、见法，觉已本空。
梦就是梦，醒来皆空。
梦里丢了钱，醒来哪有哭的道理，一笑置之就好。
沈州白紧紧抱着柔软温热的女人，慢慢道：“你说得对，这才是我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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