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还在震。
墨渊站在裂痕边上，手指搭在刀柄上没动。那群革新派弟子僵在原地，有三个悄悄往后挪了步，被灵汐一眼盯住。她没说话，只把手里灵盘收进袖中，转身走向石庙废墟。
墨渊抬眼看了她背影。
“你要去？”
灵汐脚步没停，“他们防你，不防我。”
她从怀里摸出一枚淡蓝珠子，轻轻一捏，身上气息立刻淡了下去。这是百花谷给的隐息珠，能瞒过普通探查术。她回头看他，“守旧派最近动作太多，玄通退得干净，可山门里血丝还没干透——有人在传信。”
墨渊冷笑一声：“你想查什么？”
“查他们到底和谁勾结。”她说完就走，身影一闪钻进林子，连风都没惊动。
墨渊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系统界面跳了行字：【任务更新：获取敌方联络证据】【奖励待定】。他咧嘴一笑，把刀插回腰间，靠在断墙边闭眼养神。
他知道，这局棋才刚开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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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汐贴着山壁走，避开主道，专挑荒废小径。她记得星盟留影石里那段画面——西岭小道有魔纹，而巡逻弟子来自守旧派驻地。她顺着记忆往北绕，脚下踩的是焦土，耳边是死寂。
走到一处废弃丹房后巷，她停下。
地上有痕迹。不是脚印，是符纹残迹，被人用灰盖住了。她蹲下，指尖轻抚地面，一股极淡的魔气钻进鼻腔——不是九州的味道，像是从更远的地方来的。
她掏出灵盘，调到采样模式，刚按下按钮，远处传来脚步声。
她立刻缩进丹房角落，借着通风口往外看。
玄风来了。
他穿着深紫长袍，手里攥着一块漆黑玉符，正低声说着什么。那玉符闪着微光，隐约有声音传出，像在回应他。灵汐屏住呼吸，悄悄从袖中取出一张薄纸，用灵力凝成一线，慢慢探出去。
纸片掠过玉符边缘，沾上一点碎屑，她迅速收回，藏进内袋。
玄风忽然抬头。
她立刻低头，心跳加快。
但他没进来，只是扫了眼四周，冷哼一声走了。
等他走远，灵汐松了口气，正要起身，脚下一滑，踩断了根枯枝。
啪！
声音不大，但在死寂里格外刺耳。
玄风猛地转身，“谁？！”
灵汐不答，反手一扬，扔出一颗丹药。
九转凝露丹。
这丹她攒了好久，据说能洗髓伐骨，整个九州都不多见。丹药划出一道弧线，在空中闪着温润光泽。玄风眼睛一亮，本能伸手去接。
就是这一瞬。
灵汐催动隐息珠，整个人像烟一样退出丹房，钻进林子。她早记好了路线，三拐两绕，避开巡逻弟子，直奔断崖边的小道。
身后传来喊声。
“有人闯入重地！”
“封锁林区！”
“分三人追！”
她嘴角一勾，从怀里掏出三枚灵符，分别甩向不同方向。灵符落地炸开，模拟出三股气息，朝东、南、西散去。追兵果然分散，有人往东追，有人往南扑。
她趁机贴着崖壁下行，借风灵步法滑到半山腰，再绕回石庙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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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还在原地。
他听见动静，睁眼就看到灵汐从林子里钻出来，发丝乱了几缕，脸上有点汗，但眼神清亮。
“拿到了？”
灵汐喘了口气，从内袋取出那片符纸碎屑，又把灵盘递过去。屏幕上还留着刚才采集的数据波形。
“守旧派在用异域符文传信，来源不明。这玉符碎片上有远程共鸣痕迹，应该是双向联络工具。”
墨渊接过碎屑，指尖刚碰上，系统自动弹窗：【检测到异域符文残留，能量频率与混沌裂缝波动相似，建议进一步解析】
他眯起眼。
混沌裂缝……那是通往陨神星域的通道之一。守旧派居然敢跟那边的人勾结？
“玄风发现你了？”
“嗯，但我扔了颗九转凝露丹，他愣了一下。”灵汐笑了笑，“老六式操作，学你的。”
墨渊哈哈一笑，“不错，有前途。”
他把碎屑收好，抬头看山门方向。夜色已沉，那扇紧闭的大门依旧安静，可他知道，里面的人一定炸锅了。
一个外门弟子都能混进去偷证据，说明他们的防线根本不堪一击。
“他们以为我是莽夫，只会硬闯。”墨渊冷笑，“可咱们偏不按套路来。”
灵汐点头，“现在证据在手，下一步怎么走？”
墨渊没回答，反而问：“你刚才逃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玉符上的纹路？”
“有，像是某种阵列编码，重复三次，最后一次信号更强。”
“那就是定时联络。”墨渊眼中闪过精光，“今晚还有一次。”
他站起身，拍掉衣服上的灰，“等他们再传信，咱们顺藤摸瓜，直接打穿他们的暗线。”
灵汐皱眉：“太危险，万一有埋伏？”
“所以不去人。”墨渊咧嘴，“我去放个‘小东西’。”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魔蛟晶核碎片。这是他在真水池边顺手捡的，还没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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