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王姨身上。
王姨刚才也担心地跟了过来，手里还下意识地拎着她的保温箱（虽然里面现在是几条腌鱼）。
“王姨，”陆川开口，“你那些…试验失败的…味道最感人的…产品，还有吗？”
王姨一愣，随即眼睛一亮：“有！必须有！俺在船上用鱼内脏和发豆芽的盆试做了几批‘海洋精华逆生长韭菜盒子’！效果…嗯…很提神醒脑！”她说着，从保温箱里掏出几个颜色诡异、散发着难以形容的腥咸酸败气味的…墨绿色块状物。
这东西一拿出来，连那暗红色的生物核心光芒都似乎黯淡了一丝，那些售货机的屏幕都出现了瞬间的雪花点！精神诱导力场被这强烈的“负面风味”冲击得一阵紊乱！
“很好。”陆川点点头，然后又看向老张头，“张大爷，可能需要您的‘秩序抚慰’，帮忙‘稳定’一下现场。”
老张头慢悠悠地走上前，拿着那根污渍斑斑的断拖把杆，就在集装箱门口的金属地板上，开始了他标志性的…擦拭。一股微弱却坚韧的秩序力场弥漫开来，并非对抗，而是如同“隔离带”，将集装箱内的混乱气息稍稍约束。
“彪哥，准备。如果它‘吐’出什么东西，接住，或者砸回去。” “莎拉，监控能量变化，尤其是‘收益支付’通道开启的瞬间。” “CFO，准备分析它可能‘支付’的任何‘收益’，评估其真实价值和…毒性。”
陆川快速下达指令，然后，他从王姨手里接过那个“海洋精华逆生长韭菜盒子”。
他看着集装箱内那搏动的生物核心，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说出了足以让任何金融机构崩溃的话：
“我，陆川，代表‘洪兴反向金融难民基金’，申请投资。”
生物核心的光芒猛地一亮！似乎因为终于有“投资人”上钩而兴奋！所有售货机的屏幕都亮起了“欢迎投资”的字样，并弹出了一个复杂的、充满了不平等条款的暗红色契约界面。
“投资标的：‘终极进化套餐’。” “投资金额：”陆川顿了顿，将手中那个散发着恐怖气味的韭菜盒子，精准地…扔进了离门口最近的那台售货机的投币口！
噗叽。 盒子卡在投币口，粘稠的不明液体缓缓渗出。
生物核心：“？？？” 售货机屏幕疯狂闪烁：【错误！无法识别投资物！价值评估中…评估失败！属性：极度污染&无效！】
“看来你的估值系统需要升级。”陆川面无表情，“按照《消费者权益保护法》，无法评估价值视为无价值。所以，本次投资金额为：零。”
生物核心似乎被这骚操作惊呆了，暗红色光芒剧烈波动！
“现在，支付我的‘收益’。”陆川继续说道，根本不给对方反应时间，“按照契约，即使投资金额为零，基于‘鼓励投资’原则，你也应支付‘首次投资体验红利’。我需要…‘基因优化：味觉钝化’（初级）。”
这是他刚刚感知到的，该核心能提供的最廉价、最基础的“收益”之一。
生物核心显然没遇到过投零元还要薅羊毛的！契约算法在“支付体验红利”和“投资金额为零”之间发生了逻辑冲突！屏幕上的代码乱成一团！
但“支付体验红利”的优先级似乎更高！ 只见离门口最近的那台售货机猛地一震，货道上一个装着浑浊灰色液体的试管“哐当”一声掉了下来！同时，一股微弱的、带着奇怪气味的能量波动试图涌向陆川！
“彪哥！” “吼！”陈大彪早就准备好，一棒子将那个试管凌空打碎！灰色的液体溅射到集装箱内壁，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而那股能量波动，撞在老张头擦拭出的秩序隔离带上，消散于无形。
“支付失败。”陆川冷静地陈述，“根据契约补充条款第7章第3条：因乙方（你方）原因导致支付失败，需进行等价补偿支付。我要求补偿：‘基因韧性强化’（中级）。”
生物核心的光芒都快气成紫色了！这特么是哪里来的杠精投资人？！它试图调用契约中的惩罚条款，却发现对方投资金额是零，惩罚无从谈起！（总不能让对方欠零元的违约金吧？）
在算法逻辑的逼迫下，另一台售货机不情愿地吐出了一管淡金色的液体，能量波动明显更强！
这次没等陆川吩咐，莎拉的探测器瞬间锁定，一道微弱的秩序能量干扰了支付通道，陈大彪再次精准地一棒子将试管打碎！
“再次支付失败。补偿叠加。要求：‘神经反应加速’（高级）。”陆川的声音如同冰冷的仲裁者。
“吼！”又一管更珍贵的蓝色液体被打碎！
“支付失败。补偿再叠加。要求：‘细胞活性激发’（顶级）。”
… 短短几分钟内，陆川利用契约漏洞和己方的精准配合，硬生生逼着这个“基因红利自助终端”连续支付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昂贵的“体验红利”，又连续四次“支付失败”，补偿要求层层加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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