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减法”运动成功治愈了游乐场内的“规则过敏症”,让信任的溪流重新在简洁而富有弹性的规则河床中自由流淌。参与者们找回了互动中的松弛感与创造力,“华尔街意识游乐场”呈现出一种生机勃勃、不囿于条框的独特气质。这种气质,如同一块巨大的、散发着奇异香味的磁石,开始吸引来自“墙”外——那依旧被传统、僵化、充满零和博弈思维的旧金融世界——的复杂目光。
起初是零星的窥探。一些属于旧有金融巨鳄或监管机构的意识触须,如同谨慎的探针,尝试触碰游乐场那层由“反向操作”理念和健康模因共同构成的柔性边界。它们带来的是冰冷的数据扫描、充满质疑的逻辑推演,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对这个新兴“意识经济体”潜在价值的贪婪。
苏杭的监控系统最先拉响警报。“边界流量异常,来源IP无法追溯,协议层叠了至少十七层代理和混淆,手法……很老派,但量级惊人。”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瀑布般流淌着加密的数据流,“他们在尝试解析我们的规则底层,寻找后门或者逻辑矛盾。用的还是‘穷举暴力破解’和‘社会工程学钓鱼’那套上古时代的组合拳。”
莉莉丝闭目感应,眉头微蹙:“情绪信号很浑浊,主要是‘好奇’、‘评估’和……‘占有欲’。像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鬣狗,在围栏外逡巡,计算着扑进来的成本和收益。”
赵大爷“呸”了一声,往他那口象征规则稳定的“意念汤锅”里啐了口不存在的唾沫(但在意识空间里,这个动作自带强烈的鄙夷数据包):“闻着味儿就来了是吧?瞅瞅他们那德性,连‘信任’俩字咋写都忘干净了,还想进咱这地界?”
陆川倒很淡定,他正忙着改进他的“随缘煎饼”数据模型,试图加入一点“薛定谔的辣酱”算法——咬下去之前,永远不知道这份煎饼是微辣、中辣还是变态辣。“来者是客嘛,”他舀起一勺面糊,在虚拟鏊子上摊出一个完美的圆,“不过咱这游乐场,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菜市场。得讲点‘入境规矩’。”
他所谓的“入境规矩”,很快以一种让所有联盟成员(包括见多识广的苏杭)都瞠目结舌的方式出台了。
几天后,在游乐场那原本无形无质、只凭意识共鸣程度进出的边界处,凭空竖起了一个画风清奇的数据结构。它看起来像是个老式火车站售票厅和八十年代机关单位办事窗口的混合体,窗口上方挂着一个歪歪扭扭、荧光闪烁的牌子:“华尔街意识游乐场入境管理处”。窗口里坐着的,不是AI,也不是虚拟形象,而是陆川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召唤”来的、一个戴着老花镜、打着哈欠、面前摆着个泡着浓茶搪瓷缸子的……退休大爷虚影。
“老张头,以前街道办管盖章的,退休了闲得慌,被我请来发挥余热。”陆川介绍道,“负责审核入境申请。”
而所谓的“入境申请”,根本不是传统的身份验证、资产证明或风险测评表。想要进入游乐场的“墙外”意识,需要先在这个窗口前排号(虚拟号,但排队的感觉无比真实),然后面对老张头漫不经心的提问。
问题包括但不限于:
“你觉得‘钱’这东西,有味儿吗?啥味儿?”
“要是你买的股票一直跌,你会怎么办?说实话。”
“给你一百块,你是马上花掉,存起来,还是拿去看场电影?”
“你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吗?掉的话,你希望是啥馅儿的?”
“用一句话形容你对‘华尔街之狼’的看法,不许用‘贪婪’这个词。”
老张头会根据回答时的意识波动(由莉莉丝暗中辅助分析)、逻辑自洽程度以及答案中透露出的价值观倾向,慢悠悠地在一张虚拟的、印着滑稽卡通印章的“煎饼护照”上盖章。盖了“酸辣土豆丝”章(代表基本踏实)的可以进入基础游乐区;盖了“香葱芝麻”章(代表有点趣味)的可以去创意交互区;盖了“豪华至尊薄脆双蛋”章(代表心智相对健康且有一定幽默感)的,才有机会接触核心规则区域。
至于那些回答充斥着“绝对收益”、“风险对冲”、“阿尔法超额回报”等冰冷术语,或者意识波动显示出强烈控制欲和掠夺性的申请者,老张头通常会抬起耷拉的眼皮,瞥一眼,然后从鼻子里哼一声:“下一个。” 连章都懒得盖。
这套“煎饼护照”体系,以其极致的荒诞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审核标准,成功地将绝大部分抱着刺探、掠夺或单纯好奇心态的传统金融意识挡在了门外。偶尔有几个勉强拿到“土豆丝”章进来的,也被游乐场内弥漫的“合作”、“耐心”、“诚信”模因和那些看似儿戏、实则直指本质的游戏规则搞得晕头转向,要么很快适应并乐在其中,要么灰溜溜地自行退出了。
“你这简直是……用荒诞建构主权啊。”苏杭看着后台数据,边界渗透尝试锐减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剩下的也多转为温和的观察,不由得感叹,“他们那些精密的攻击算法,在‘你觉得钱是啥味儿’这种问题面前,全部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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