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引发的蝴蝶效应在多个层面持续发酵,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有些相互碰撞、有些悄然消弭、有些则酝酿着新的、更复杂的波动。哈德逊河谷庇护所,这个看似平静的“震中”,反而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充满期待的忙碌与警惕并存的氛围。
老约翰·费舍尔对突然涌入的、以“看看那只网红鹦鹉”为借口的零星访客保持着礼貌但疏离的态度。得益于瑞士基金会的资金支持,他得以聘请一位兼职的安保人员(一位沉默寡言、但眼神锐利的退伍老兵,由王铁柱间接推荐),并更新了园区的监控系统。多数访客在被告知“科科是受保护的科研对象,不接受非预约参观”后悻悻离去,但也有个别不死心的自媒体人或自称“动物沟通师”的怪人试图溜进来,均被安保礼貌地“请”了出去。
而作为“震源”的科科,似乎对自己的“网红”身份毫无自觉,依旧每天快活地鸣叫、玩耍、抢食。程砚秋遵照陆川的指示,大幅调整了“声学汤”配方,移除了金融词汇片段,增加了更多自然环境录音和巴洛克时期的复调音乐。科科喊“牛市来咯”的频率确实有所下降,但偶尔兴致来了,还是会字正腔圆地来上几嗓子,仿佛在复习一个有趣的口头禅。这既让程砚秋担忧(变量控制失效),又让他欣喜(说明鹦鹉对特定声音组合形成了长期记忆)。
这天下午,陆川、莉莉安和程砚秋三人,围坐在园区深处一栋用来存放工具和饲料的旧木屋(被他们临时征用为“前线指挥部”)里,一边喝着赵大爷托系统“传送”过来的虚拟安神茶(味道像加了薄荷的板蓝根,提神醒脑),一边开着气氛有些微妙的“笼内作战会议”。
“克拉克先生那边暂时没有新的公开炮轰,”苏杭的虚拟投影(通过加密数据流)汇报着外界动态,“我们送去的‘奶茶币艺术卡’没有引发进一步舆论反应,他本人也没有在社交媒体上提及。系统监控显示,他近期发布的几份分析报告,逻辑严谨度有所提升,情绪化措辞减少,疑似接受了我们‘幽灵’的某些‘镜鉴’提示。但他对‘非理性噪音’的整体批判立场未变。”
“看来老先生是把咱们的‘荒诞礼仪’当成了沉默的挑衅,自己闷头修炼内功去了。”陆川呷了一口虚拟茶,“也好,少个天天在头顶上骂街的,耳根清净。饲料期货那边呢?”
“那几笔散户异动后,市场恢复平静。但CME的风险监控系统里,‘鹦鹉视频’已被添加为低权重关联词。另外,”苏杭调出新的数据,“我们监测到,一家名为‘普利茅斯农业对冲基金’的小型机构,其内部上周的一份关于‘禽类养殖业中长期风险与机遇’的研报中,增加了一个简短的附录,标题是《关于极低概率‘社会文化模因’对局部供应链情绪扰动可能性的注记》,里面隐晦地提到了‘近期动物行为相关网络热点’,并将其列为‘需观察但暂无模型支持’的‘非传统风险因子’之一。这表明,科科的影响,已经进入了至少一家专业机构的‘观察雷达’,尽管还在最边缘地带。”
“边缘就边缘,能被看见就是胜利。”陆川不以为意,“咱们本来就是在边缘疯狂试探。倒是这个‘普利茅斯基金’……名字有点耳熟?”
莉莉安轻声提醒:“之前系统提供的‘生态与意识创新’基金会简介里,提到过其主要捐赠家族之一,历史上与英国普利茅斯地区有深厚渊源。这个对冲基金,或许与那个瑞士基金会背后的资本,存在某种遥远的关联。”
“圈子绕回来了?”陆川挑眉,“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咱们这‘生态与意识创新’的金主爸爸,触角伸得挺长,连对冲基金都沾点边。继续留意,但别主动接触。”
程砚秋则汇报了他的“声学实验”进展:“移除金融词汇片段后,科科的‘复习性鸣叫’间隔拉长,但未消失。其他鹦鹉对新‘声学汤’(纯自然与古典乐)接受良好,鸣叫多样性有提升,但未观测到新的特定词汇模仿。小生推断,‘牛市来咯’这一组合,因其特殊的节奏、音调及最初出现时可能伴随的积极互动(我们当时的惊讶反应),在科科脑中形成了较强的‘愉悦-发声’关联,故得以保留。”
“也就是说,咱们无意中给它做了次‘正向强化’?”陆川乐了,“也罢,留着当个彩蛋。不过,光一只鹦鹉喊,势单力薄啊。程兄,咱们的‘声学汤’能不能搞点‘普惠’升级?比如,设计几段更精妙的、融合了自然韵律和……嗯,更抽象但积极的核心词汇?比如‘稳定’、‘生长’、‘平衡’的发音?不局限于金融,范围更广,更贴近生命本身?然后,试试看能不能在园区广播里,以极低音量、全天候间歇性播放,不光给鹦鹉听,也给其他动物,甚至……给来这里的少数访客和咱们自己,营造一个整体的‘积极频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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