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海。
地处西域深处,并非一片汪洋,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戈壁与盐沼交织的死亡之地。
终年风沙肆虐,水源奇缺,唯有某些隐秘的绿洲与地下暗河,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
丁春秋在此经营数十年,将星宿派总坛建于一处巨大的风蚀岩群之中,易守难攻,机关重重。
此刻,总坛最深处的“万毒殿”内。
丁春秋高踞于一张由白骨与毒木雕琢而成的宝座之上。
他脸色依旧带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那是功力被段誉吸走大半后尚未完全恢复的痕迹。
但那双眼睛,却比以往更加阴鸷,更加深沉。
周身隐隐散发出的气息,也不再是星宿派那浮夸邪异的路数,而是变成了一种更为内敛,却也更加危险的阴寒。
与李沧海、与那黑袍人同源,却又带着独属于丁春秋的狡诈与狠毒。
殿下,垂手立着三人。
皆身着黑袍,脸覆青铜面具。
只是面具上的纹路略有不同,气息也各有强弱。
居中一人,身形最为高大,气息也最为晦涩深沉,仿佛与这殿中的阴影融为一体。
他面具上的纹路,如同流动的暗水,正是代号“壬水”的黑月使者。
左侧一人,身形瘦削,气息凌厉如刀,面具纹路如同干裂的大地,代号“戊土”。
右侧一人,气息飘忽不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之气,面具纹路如同扭曲的藤蔓,代号“乙木”。
“壬水使者。”
丁春秋开口,声音沙哑,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
“灵鹫宫那边……失败了?”
壬水使者微微抬头,面具孔洞后的目光冰冷无情。
“癸水以身殉道,幽冥鬼种未能完全苏醒,已被段誉摧毁。”
他的声音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丁春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癸水死了?
死得好!
那家伙仗着是黑月嫡系,对自己这个“合作者”多有掣肘,如今死了,正合他意。
“段誉……”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语气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戊土使者冷哼一声,声音粗粝。
“不过是个侥幸得了些机缘的小辈,何足挂齿。”
“待圣物在此地苏醒,开启归墟之门,莫说一个段誉,便是整个中原武林,也不过是土鸡瓦狗!”
乙木使者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戊土兄所言极是。”
“只是,灵鹫宫祭坛被毁,积蓄的怨念与生机不足,恐会影响此地圣物苏醒的进度。”
“还需……再多些‘养料’才是。”
他话语中的“养料”二字,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丁春秋眼中精光一闪。
“养料……自然是越多越好。”
“西域别的没有,活人……倒是不少。”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那些不听话的小门派,还有最近在附近窥探的少林秃驴……正好拿来献祭!”
壬水使者点了点头。
“可。”
“不过,段誉既然能毁掉灵鹫宫祭坛,其实力不容小觑。”
“需防他前来星宿海捣乱。”
丁春秋闻言,发出一阵不屑的嗤笑。
“星宿海可不是灵鹫宫!”
“此地已被我等布下‘九幽黄泉大阵’,更汇聚了西域万千毒物与煞气!”
“他若敢来,管教他有来无回!”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诈。
“更何况……我们不是还有‘那个’吗?”
壬水使者沉默片刻,缓缓道。
“‘钥匙’尚未完全掌控,不可轻易动用。”
“当务之急,是尽快完成祭品收集,唤醒圣物。”
“只要归墟之门洞开,接引虚无降临,一切阻碍,皆成虚妄。”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狂热的虔诚。
丁春秋与戊土、乙木二人,也同时微微躬身,表示遵从。
殿内,弥漫着一种诡异而狂热的氛围。
仿佛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正在酝酿。
与此同时。
远在千里之外。
段誉一路西行,已过玉门关。
越往西,景色越发荒凉。
戈壁茫茫,黄沙漫天。
炽热的日头炙烤着大地,空气扭曲,放眼望去,除了偶尔可见的枯骨与耐旱的荆棘,几乎看不到任何生机。
这与江南水乡、天山雪景,截然不同。
一种苍凉、浩瀚、而又充满死寂的意蕴,扑面而来。
段誉并未施展轻功赶路。
而是如同一个普通的旅人,牵着一匹骆驼,行走在这无垠的戈壁上。
他在感受。
感受这片土地的气息,感受那隐藏在风沙之下的,若有若无的……邪恶波动。
越是靠近星宿海方向,那股波动便越是清晰。
与灵鹫宫那幽冥鬼种的气息同源,却更加庞大,更加隐晦,仿佛沉睡在地底深处的远古凶兽。
黑月在此地的布置,果然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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