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糟的!” 跟石烈去的汉子补充道,“我们看到冥军在往炮口填‘地脉焦土’—— 是他们之前吸过的死脉土,土裹着炮气,炸在护罩上,会让罩上的菊纹变黑,菊纹一黑,护罩就没力了!”
老工匠赶紧翻古籍,手指在 “地脉焦土” 那一页飞快划动,纸页上的小字突然亮了:“焦土怕‘活脉水’—— 用刚从地脉里引的泉水,混着菊魂心碎片和矿魂碎屑,浇在护罩上,水能化焦土,还能让菊纹更亮!”
“那我们现在就去引活脉水!” 阿矿扛起锄头,就往蚀魂窟的地脉泉跑 —— 那里的泉水是地脉本源,最有 “活脉” 的力,之前净化晶核时,他们就用过这水。
众人跟着阿矿往泉边跑,刚到泉旁,就看到泉里的水泛着淡金的光,水里还飘着细小的菊魂影,是心石的气在滋养泉。陆沉用陶瓮舀了一瓮水,往里面撒了些菊魂心碎片和矿魂碎屑,水瞬间泛出金紫的光,像揉进了碎星,闻着都觉得肺里的浊气散了。
“每个节点的护罩浇三瓮!潭边的护罩浇十瓮!” 陆沉给众人分了陶瓮,“浇的时候要顺着菊纹浇,水会顺着纹爬,把焦土的力化在罩外,别让水洒在地上,地上的菊苗会被活脉水养得更壮!”
夕阳西下时,活脉水终于浇完了。护山大阵的菊纹亮得像镶了金,连之前被地魔炮气炸出的细痕都消失了,四个节点的地脉锁泛着更浓的光,锁旁的抗魂盾排得整整齐齐,像道金色的墙,挡在黑雾前。
百姓们坐在潭边的菊丛里,手里握着纯菊魂箭,怀里揣着灭邪膏,有的在互相检查护心布,有的在给抗魂盾补定邪水,偶尔传来几声笑 —— 是石烈在跟孩子们讲之前打地魔的事,说得眉飞色舞,连火焰在指尖晃的动作都像在表演。
可陆沉心里清楚,这只是大战前的平静。他往黑雾的方向望去,那里的黑已经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隐约能看到炮架的轮廓,炮口泛着暗红的光,像只盯着猎物的眼,还有,蚀魂窟地脉心石上的护心布,偶尔会轻轻颤动一下,印里的残气还在挣扎,像在等着冥军炮声的 “信号”。
突然,黑雾里传来阵 “轰隆” 的巨响 —— 是噬魂炮的 “试炮” 声!道黑红色的炮气往南坡节点的方向射来,炮气里裹着焦土,像条毒龙,直奔抗魂盾!
“举盾!” 石烈的吼声刚落,守节点的汉子们已经举起了抗魂盾。炮气刚触到盾,就发出 “嗡” 的一声响,盾上的菊纹瞬间亮了,焦土被活脉水化成白气,炮气里的邪祟也被盾心的菊魂心碎片挡住,连盾都没晃一下!
黑雾里传来邪域主上的怒喝:“不可能!你们的盾怎么能扛住我的炮!陆沉!等着!明天一早,本主用十门噬魂炮一起轰!炸碎你们的护罩,吞了你们的地脉!”
炮声渐渐远了,可潭边的百姓们没放松。阿矿带着汉子们又加了两个铁匠炉,连夜赶做纯菊魂箭;红婶带着妇女们,往每个抗魂盾的把手缠上野菊绳,绳上浸了定邪水;孩子们则在潭边的菊丛里插满菊灯,灯油里混着血魂气,夜里亮着,像无数颗小太阳,照着护罩,也照着他们守家的决心。
陆沉站在阵眼旁,手里握着矿魂石,石面的淡紫痕往黑雾和蚀魂窟两个方向晃。他能看到,黑雾里的炮架越来越多,炮口的红光越来越亮;蚀魂窟里,心石上的护心布颤动得更频繁,印里的残气像在跟炮口的光 “呼应”。
小姑娘走到他身边,手里握着那面刻了九道菊纹的小盾,往他手里塞:“陆先生,这个给你。老陈爷爷说,明天炮响的时候,你要站在最前面,这盾能护着你,也能引大家的魂气,我们的魂气聚在一起,比十门炮还强。”
陆沉接过盾,指尖触到木柄上的菊纹,暖意在掌心散开。他看着身边的百姓,看着亮着灯的护罩,看着远处黑雾里的炮影,心里没有慌 —— 因为他知道,他们不是在 “守”,是在 “护”,护着老陈叔留下的地脉,护着野菊丛里的家,护着彼此眼里的光。
夜色渐深时,黑雾里的炮影突然亮了起来,十道暗红的光对着落霞山,像十只张开的毒口;蚀魂窟里,心石上的护心布,终于停止了颤动,可布下的黑印,却悄悄泛出了红光 —— 冥魂种的残气,已经跟炮口的光 “接上了”。
一场用 “炮” 与 “盾”、“邪” 与 “魂” 较量的大战,已经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悄悄拉开了序幕。而潭边的菊灯,还在亮着,像无数颗不肯熄灭的星,等着照亮他们守护家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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