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连忙跪地求饶:“奴婢不敢啊。
“罢了阿兄,不必责罚,是臣弟自己不小心。
姜保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神晦暗不明。
“承鄞,你不必事事为他人着想”
转头对那群跪着的奴婢们说:“那孤便看在翊王的面上放你们一次,若再出差错提头来见。
侍从们慌乱地跑下去后,两个人眼神交汇,含有一丝锐利。
李承稷拿起茶碗,掀起盖子说:“承鄞,朝堂不似温室,波谲云诡,暗流涌动,万事都要小心为上。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臣弟定会多加小心。
“亲兄弟之间莫要客气,喝茶”
他转头望向姜保宁,说道“保宁,你我大婚即将昭告于天下,母后为我们办了一场游园会。
姜保宁疑惑道:“游园会?
“往年都是在春时举办的,可再过几月便要大婚,估计是等不到春天了。
他旁边的侍从说道“姜小姐,皇后娘娘今年举办游园会是在金秋九月,其目的啊就是告诉那些人,姜小姐您是太子妃。
太子妃,三个字振聋发聩。
“多谢皇后娘娘。
李承稷打量着她:“这身衣裳和首饰都旧了,孤置办了些,你且看看。
说罢,侍从们抱着一摞摞衣裳,琳琅满目。
其中一件是浅蓝色的云锦罗裙华服,衣身交织云纹,寓意着祥瑞与尊贵。
“孤觉得宁宁穿上一定很好看。
姜保宁说:“殿下,此衣这时穿不合时宜。
李承稷脸色骤降,狠狠地握住她的手腕:“为何?
“此衣是蜀锦云纹,若让旁人瞧见,臣女遭非议事小,若污了殿下您的清名事大。
“非议又如何?且让他们议论去。
听到李承稷的话语,她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中的手帕悄然滑落,她却浑然未觉,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与太子交汇,眼中的不可置信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蔓延开来。
她只能跪着吐出一句:“殿下三思。
可身处封建王朝,女子名声无比重要。
李承鄞见形势不对,劝说着:“阿兄…
“你莫要说话!
李承稷捏着姜保宁的下巴,眼神晦暗不明地盯着她,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孤要的是一只猫,一直附庸于孤。
“阿兄!
李承稷松开了手,望着求情的李承鄞,感觉好笑至极。
他拿起一件鹅黄色的丝绸罗裙,上面绣着粉色的桃花。
“宁儿,虽然这件也很衬你,但是还是那件更有气质。
姜保宁望过去,看到了李承稷手里的罗裙。
“殿下,我瞧着那件也好。
另外,一件淡紫色的罗裙也十分引人注目,罗裙上绣着紫色的鸢尾花,淡雅而高贵。
美丽的鸢尾花,身为太子的他好像看不见。
“花终究是花,终有一天会凋零成泥。
“罢了,孤乏了,都回去吧,五弟可要好好劝劝姜小姐。
“臣女告退。
李承鄞和姜保宁一前一后走出门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东宫的墙上,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姜保宁闷着头思考着什么,李承鄞则是观察着她的神色。
“李承鄞,那衣服我必须穿吗?
李承鄞沉默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这是他二十年以来,第一次没有回答她的话。
“我明白了。
“我身不由己。
“保宁。
姜保宁猛得回头:“怎么啦?
“等等,总有机会。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也微笑着说:“好,我愿意等。
“不必伤心,你也可以的,我先回宫了。
她离开的背影已经带着几分优雅与从容,逐渐远去。
只留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孤独落寞,这条路很长很难走,这都是李承稷为了动摇他的手段,而姜保宁始终是他的傀儡,她何其无辜?
他忘记了先前二人演绎的亲密,只流下来了为她不值的泪水。
他的宁儿,应该像花一样盛开,不是在别人手中凋零。
他争权并不完全为了女人,他还为了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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