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啊!”
台下百姓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爆发出叫好声:
“演得好!”
“就该这样!”
“那些贪官污吏,都该抓起来!”
戏继续演着。接下来是林薇组织百姓修水渠、教百姓种土豆、为将士们发放新饷的场景。每一幕,都源于真实,每一句台词,都发自肺腑。
当演到林薇深夜批阅文书、为民操劳的场景时,台下许多百姓都红了眼眶。
“郡王不容易啊……”
“为了咱们,她操碎了心……”
“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
戏演完了,戏班的班主走上台,向台下鞠躬:“各位乡亲,这出戏,是我们戏班自编自演的。为的就是让大家知道,郡王为咱们做了什么,新政为咱们带来了什么。咱们要记住这份恩情,要支持郡王,要拥护新政!”
“支持郡王!拥护新政!”台下齐声高呼。
这样的戏,不止一出。《贤王治边》《新政惠民》《边关铁血》……一出出新戏在北疆各地上演,用最通俗的方式,传播着新政的理念,塑造着林薇的形象。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朔方城内,郡王府门前广场上,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中秋新政庆”。
广场上搭起了十几个展台,每个展台都展示着新政的一项成果:
农桑展台上,摆满了新收获的土豆、改良的农具、新开的垦田模型;
工坊展台上,展示着新织的布匹、新烧的瓷器、新制的铁器;
义学展台上,孩子们现场写字、算数、背诵诗文;
军备展台上,陈列着新打造的兵器、新修整的盔甲、新训练的阵型。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主展台,上面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北疆新政图》。图上用不同颜色标注了新政的各个项目,用数字标注了各项成果,一目了然。
林薇亲自主持了这场庆典。
她没有穿官服,只着一身朴素的常服,站在展台前,向百姓们讲解新政,回答疑问。
“王爷,这土豆真能亩产三十石?”一个老农指着展台上的土豆问。
林薇笑道:“老伯,这是实打实的收成。如果你种,我可以派农师去指导,保证让你也丰收。”
“王爷,义学真的不收钱?”一个妇人拉着孩子问。
“一文钱不收。”林薇摸摸孩子的头,“不仅不收钱,还免费提供书本纸笔。只要孩子肯学,我们就教。”
“王爷,边军真的加了饷?”一个退伍老兵问。
“加了,加了三成。”林薇郑重地说,“将士们保家卫国,出生入死,这是他们应得的。”
一问一答,亲切自然。百姓们感受到的,不是高高在上的郡王,而是真心为民的父母官。
庆典的高潮,是“万民伞”的敬献仪式。
七州百姓代表,抬着七把巨大的“万民伞”,缓缓走上主展台。每把伞上都绣着“万民拥戴”“新政惠民”“贤王治边”等字样,伞沿下垂挂着数百条飘带,每条飘带上都写着一个签名或一个手印。
“王爷!”为首的老者颤巍巍地跪下,“这七把‘万民伞’,是北疆七州百姓的一片心!请您收下!”
林薇连忙扶起老者:“老人家请起。这伞,我收了。但我要说,新政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水渠是大家一起修的,田是大家一起种的,工坊是大家一起建的,边关是大家一起守的。这盛世,是我们共同开创的!”
她的话,朴实真挚,却掷地有声。
台下,数万百姓齐声高呼:
“王爷千岁!”
“新政万岁!”
声音如雷,震撼天地。
这场庆典,被几十个画师现场描绘,被上百个文士现场记录。很快,画卷和文章就被送往各地,成为宣传新政、塑造形象的又一批素材。
八月二十,神都洛阳。
街头的茶馆里,人们议论的话题已经悄然改变。
“听说了吗?北疆百姓给安定郡王送了七把‘万民伞’!”
“何止万民伞!还有‘万民折’,据说签名按手印的有几十万人!”
“我看了《北疆新政十答》,上面写的那些数字,真吓人!半年时间,垦田三十万亩,修水利二十三处,办义学六十七所……这要是真的,那可了不得!”
“肯定是真的!我有个亲戚在北疆,来信说,那边现在大变样了!百姓有地种,有工做,孩子有书读,赋税还减了三成!”
“难怪百姓这么拥戴……”
舆论的风向,开始转变。
那些污蔑和诋毁,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苍白无力;那些谣言和猜测,在百姓的真情实感面前,显得可笑可鄙。
更重要的是,武则天虽然没有公开表态,但一些细微的举动,已经传递出信号。
八月二十二,大朝会。
当郑元礼再次弹劾林薇时,武则天打断了他:“郑尚书,你口口声声说新政祸国殃民,说百姓怨声载道。可朕这里,有北疆七州送来的三百二十七份‘万民折’,有六十多万百姓的签名手印。他们说的,和你说的,完全相反。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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