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和果嘉都会抽出时间陪孩子,别管多忙,一有空就带她们出去玩。
初夏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卷着细碎的阳光漫过郊外的草坪。
张云雷坐在铺好的野餐垫上,指尖轻轻护着身边的张铭宣,看他小短腿蹬着软底鞋,想去追不远处扑蝴蝶的妹妹张芮晴。“慢着点,别摔着。”
他声音温软,眼底漾着笑意,另一侧的果嘉正和张妈妈、王惠一起摆放食盒,玻璃罐里的草莓红得透亮,刚出炉的豆沙糕冒着淡淡的甜香。
“辫儿哥,我来啦!”杨九郎的大嗓门穿透风里的笑声,他抱着怀里的小家伙,林念卿跟在身后,手里拎着两大袋零食。
“可算到了,这一路汾阳跟铭宣、芮晴仨孩子闹翻天了。”
王惠笑着迎上去,接过林念卿手里的东西:“快坐快坐,刚把水果切好。”
安迪挣脱王惠的手,一头扎到张铭宣身边,三个小朋友立刻凑成小团体,蹲在草坪上研究起带来的玩具车。
师兄弟们陆续赶到,张嘉秀和盛瑾一放下东西就直奔果嘉:“嘉嘉,今儿可得露一手,手痒痒了。”
果嘉正给张云雷递水,闻言笑了:“先吃好喝好,待会儿有的是时间切磋。”
张云雷接过水杯,指尖触到她的手背,低声道:“别太累着。”
果嘉回头看他,眼底带着狡黠:“放心,收拾他们俩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妈妈和王惠忙着分发食物,豆沙糕是张妈妈一早起来蒸的,松软香甜,杨九郎一口一个,含糊不清地说:“师娘,张妈,你们这手艺,比馆子里头还强!”
林念卿笑着拍他一下:“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给身边的小家伙喂了块苹果,转头对果嘉说:“果嘉,你这野餐垫选得好,又软又大,孩子们跑着也放心。”
张云雷靠在身后的树桩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
王惠正和张妈妈说着家常,杨九郎在跟师兄弟们比划着什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三个孩子在草坪上追跑打闹,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果嘉坐在他身边,时不时给孩子们递点零食,偶尔转头对他笑一笑,阳光落在她脸上,柔和得不像话。
忽然,张嘉秀拎着两瓶汽水走过来,递给张云雷一瓶:“辫儿哥,你没想到嘉嘉会点功夫吧。”
张云雷拧开汽水,喝了一口,目光望向不远处正和盛瑾说话的果嘉,她侧身站着,阳光勾勒出她利落的身形,和在家时围着灶台、陪着孩子的模样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移不开眼。
“那可是,她是宝藏女孩,太让人心疼了。”
张云雷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成家以后,果嘉总是把家人放在第一位,那些她曾经热爱的东西,似乎都被悄悄放在了一边。
张嘉秀点点头:“嘉嘉是个好姑娘,好好对她,不过我看她今儿兴致高,待会儿过招,肯定能让她好好松快松快。”
正说着,孩子们吵着要吃三明治,果嘉起身去拿,张云雷也跟着站起来,帮她把装三明治的食盒递过去。
“小心点,别烫着。”他看着她给孩子们分食物,耐心地帮张芮晴擦掉嘴角的沙拉酱,眼底满是温柔。
张芮晴搂着果嘉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妈妈做的三明治最好吃啦!”果嘉笑着捏捏她的小脸:“好吃就多吃点。”
杨九郎凑到张云雷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说:“辫儿哥,你看你这日子过的,妻贤子孝,多好。”
张云雷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这样的日子确实很好,安稳、温馨,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
但刚才看着果嘉眼里闪烁的光芒,他忽然觉得,或许他还能给她更多——给她机会做自己,给她时间去追逐那些被遗忘的热爱。
“九郎,待会儿跟我搭把手,把帐篷支起来。”张云雷说。杨九郎挑眉:“哟,辫儿哥今儿怎么想起支帐篷了?以前你都是坐在旁边的!”
“孩子们玩累了能歇会儿,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自己的事情自己”张云雷顿了顿,补充道,“待会儿果嘉他们过招,也能有个地方遮阳。”
杨九郎了然地笑了:“行,没问题,我这就去拿帐篷。”
草坪上的欢笑声此起彼伏,阳光越来越暖,风里的甜香越来越浓。
果嘉分发完食物,转头看到张云雷和杨九郎正在支帐篷,师兄弟们也过来帮忙,不一会儿,一顶蓝色的帐篷就立了起来。
她走过去,帮张云雷拂掉肩上的草叶:“辛苦了。”张云雷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不辛苦,待会儿好好玩,不用惦记我们。”
果嘉看着他眼底的真诚,心里一暖,轻轻点了点头。
张嘉秀和盛瑾已经在不远处的空地上站定,冲着果嘉招手:“嘉嘉,快来!”果嘉回头对张云雷笑了笑,转身跑了过去,运动装的衣角在风里翻飞,像一只挣脱了束缚的鸟儿,自由而鲜活。
张云雷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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