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大壮问。
“然后。”林风笔尖一点终端，“等他们忙着往南极派兵的时候——我们从地核通道，直插北极冰川。”
大壮眼睛亮了：“老六操作！我爱了！”
苏然却没笑。
她左眼还在隐隐作痛，感应仍在被拉扯。
“可……如果本源树真在往北极走……”她低声说，“我们是不是……已经晚了？”
林风没答。
他盯着终端蓝光，缓缓开口：
“只要它还在动，就说明还没落地。而只要没落地——我们就还有机会抢在所有人前面，把它变成我们的刀。”
话音未落，终端屏幕突然闪烁。
一行字跳出：
【信号同步完成，高维缓存节点已接入】
林风抬手，笔尖轻点屏幕。
“回家过年”病毒，早已潜伏就绪。
他输入指令，附上一段加密音频——正是刚才老杰克的传讯残音。
“既然你们爱监听。”他低声说，“那就送你们个年货。”
发送。
进度条走完。
下一秒，终端黑屏。
三秒后，重新亮起。
屏幕上，什么都没有。
但林风知道，那段音频已经顺着高维网络扩散出去，像一颗定时炸弹，埋进了敌人的耳朵里。
大壮搓手：“接下来干啥？等他们炸锅？”
“等。”林风靠回岩壁，“等他们发现，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苏然闭眼调息，左眼灵纹仍泛着微红。
林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悄悄在她背后画了个符，隐匿气息，防止雷能进一步侵蚀。
大壮抱着锤子打盹，嘴里嘟囔：“北极……烤企鹅……加辣……”
林风坐在角落，呼吸平稳。
系统后台自动运行，微量灵气被吸入肺底奇点，压缩，提纯。
每一次吐纳，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积蓄力量。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
但他不怕。
他最擅长的，就是让敌人以为看穿了他，然后一头撞进他自己挖的坑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端突然震动。
一条匿名信息跳出来：
【别去北极】
没有署名。
没有来源。
只有一个坐标，指向地表某处废弃信号塔。
林风盯着那行字，笑了。
他拿起笔，在空中写下三个字：
“谢谢提醒。”
然后删掉。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公开广播指令。
他按下发送键。
全球幸存者频道弹出一条消息：
【曙光小队公告：经确认，南极冰盖下发现疑似创世核心残片，预计三日后启程勘探，欢迎各势力联合行动。】
大壮睁眼：“你真发了？”
“发了。”林风收起终端，“现在，所有人都会盯着南极。”
他站起身，活动肩膀。
“但我们今晚就走。”
苏然睁开眼，左眼依旧泛红。
“走？从哪？”
林风看向支路尽头的蓝光，抬手指了指头顶岩层。
“从下面。”
他笔尖一划，岩壁裂开一道缝隙。
冷风灌入。
远处传来隐约的机械运转声。
那是地核深层通道的入口。
也是通往北极的捷径。
大壮扛起锤子，咧嘴：“我就说嘛，老林从不走正门。”
林风最后看了眼终端。
屏幕倒映出他的脸。
平静，从容，带着一丝狐狸般的笑。
他迈步走入裂缝。
脚步落下时，身后岩壁轰然闭合。
蓝光熄灭。
黑暗中，只剩下一个声音：
“老杰克，这次我听你的——但路，还得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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