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没有接话，目光扫视四周。玄瞳显示的信息让他心惊——除了胡建华的人，还有至少三波不同的势力隐藏在工厂各处。
今晚这场戏，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把东西交出来。”胡建华伸出手，“那块石头，还有你在古玩街赚的钱。”
“什么石头？”林寒故作不知。
“别装蒜！”胡建华眼中闪过凶光，“灵息石！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玩意儿的价值？”
林寒心中一沉。胡建华竟然知道灵息石的名字？
看来今晚的局，远比表面看起来危险。
就在这时，工厂另一侧传来脚步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
“胡建华，你的动作太慢了。”眼镜男人语气淡然，“让我来吧。”
胡建华脸色一变：“赵总，我们说好的——”
“说好什么？”赵总冷笑，“我要的是完整的灵息石，不是被你损坏的废品。”
林寒瞬间明白了。胡建华不过是个棋子，真正盯上灵息石的另有其人。
“林寒是吧？”赵总推了推眼镜，“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荣集团的赵天荣。听说你有特殊的鉴宝能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紧张。”赵天荣笑容和善，但眼神冰冷，“我只是想和你做个生意。”
话音刚落，工厂的另外几个出入口也响起动静。魏爷安排的人到了，同时还有其他不明身份的势力。
一时间，偌大的工厂里至少聚集了四五拨人马。
林寒手心微微出汗。这哪里是简单的报复，分明是个针对他的圈套。
“有意思。”工厂最高处的钢架上，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么多人为了一块石头，值得吗？”
所有人同时抬头。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坐在钢架上，月光洒在她身上，看不清面容。
“苏小姐！”赵天荣脸色大变，“您怎么也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女人轻笑，声音如银铃般动听，“听说有人觉醒了玄瞳之力，我当然要亲自看看。”
玄瞳之力？
林寒心中巨震。这个女人不仅知道灵息石，连玄瞳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林寒。”女人的声音直接传进他耳中，“你觉得这些人里，谁最值得信任？”
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
林寒环视一圈。胡建华满脸怨毒，赵天荣笑里藏刀，暗处的其他势力虎视眈眈。
只有藏在角落的几个身影，散发出不同的气息。那应该是魏爷派来的人。
“我觉得都不值得。”林寒大声回答。
“哈哈哈！”女人笑声清脆，“有趣！那你准备怎么办？”
林寒没有回答，而是悄悄将手伸向怀里的包裹。灵息石此刻滚烫如火，玄瞳中涌现出大量古怪的符文。
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开始在脑海中闪现。他似乎看到了古代的某个仪式，看到了传说中的修炼者。
原来如此。
林寒突然明白了什么。灵息石不仅能增强他的玄瞳能力，更像是某种钥匙，能够解锁他身体里沉睡的力量。
而这些人，都是冲着这股力量来的。
“既然大家都对我这么感兴趣。”林寒缓缓取出灵息石，月光下石头散发出淡淡荧光，“那就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灵息石一出现，所有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胡建华眼中闪过贪婪，赵天荣推了推眼镜，钢架上的女人身形微微前倾。
就连暗处的其他势力，也有了细微的动静。
林寒感受到无数道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心中反而平静下来。既然躲不掉，那就主动出击。
“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林寒声音清晰地在工厂里回荡，“但有个问题——凭什么给你们？”
“小子！”胡建华怒了，“你以为自己是谁？”
“他是玄瞳传承者。”钢架上的女人幽幽开口，“胡建华，你根本不配和他说话。”
玄瞳传承者？
林寒心中再次震惊。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对自己的情况这么了解？
“苏小姐说得对。”赵天荣冷冷看了胡建华一眼，“林先生，我们可以谈条件。你开价吧。”
“我的条件很简单。”林寒举起灵息石，“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玄瞳传承者是什么意思？第二，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能力的？第三……”林寒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我父亲的债务，是不是你们故意安排的？”
最后一个问题出口，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胡建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赵天荣依然面带微笑，但眼神闪烁了一下。
只有钢架上的女人，发出一声轻笑。
“聪明。”她赞许道，“不愧是玄瞳传承者，这么快就想到关键问题了。”
林寒握紧灵息石，玄瞳中的符文越来越亮。他隐约感觉到，今晚过后，自己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而这一切，或许从三千万债务开始，就是个巨大的阴谋。“你问得很好。”钢架上的女人轻盈跳下，落地时没发出半点声音。“但答案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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