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果实。”
玄夜言简意赅，“听说你爹上次弄到了一颗古代种？还有几颗超人系？”
“那是父亲大人的收藏……”
“少废话。”
玄夜猛地将刀插在桌子上，刀尖入木三分，距离查尔罗斯圣的手指只有不到一厘米。
“我正在筹备一场震惊世界的拍卖会，需要压轴的宝物。”
“把你家的库存拿出来，算我借的。”
“等拍卖会结束，赚了钱，分你三成。”
查尔罗斯圣看着那把还在颤动的刀，又看了看玄夜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脑子里那点可怜的智商瞬间死机。
他虽然蠢，但也知道现在的罗吉尔圣惹不起。
而且……
分三成？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真的给钱？”
查尔罗斯圣试探着问道。
“本圣什么时候说过谎？”
玄夜站起身，拍了拍查尔罗斯圣那张肥腻的脸，“快去，别逼我自己动手。”
“要是耽误了拍卖会，让我在四皇面前丢了面子……”
“后果，你自己想。”
半小时后。
玄夜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查尔罗斯家族的大门。
空间戒指里，又多了五颗成色上佳的恶魔果实。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圣地玛丽乔亚上演了一出极为荒诞的戏码。
罗吉尔圣就像是一个收保护费的黑帮头子，挨家挨户地拜访那些平时关系一般的家族。
理由千奇百怪。
要么是“借”，要么是“征用”，甚至直接说是“为了天龙人的荣耀”。
那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天龙人，在面对这个敢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疯子时，竟然出奇地配合。
或者说，是被吓住了。
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触这个疯子的霉头。
当夕阳的余晖洒在红土大陆上时，玄夜的空间戒指几乎已经被塞满。
除了恶魔果实，还有各种名贵的宝石、古代兵器的残片、甚至还有几瓶据说能延年益寿的秘药。
这哪里是天龙人，简直就是披着贵族外衣的强盗。
……
“差不多了。”
玄夜站在红港的边缘，俯瞰着下方那片被晚霞染红的云海。
海风吹动他身上那件繁琐的贵族服饰，猎猎作响。
“大人，船已经准备好了。”
CP0面具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声音中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
这一天，他跟着这位爷到处“打秋风”，心脏都快要停跳了。
但他不敢有丝毫怨言。
因为五老星下达了死命令：无论罗吉尔圣做什么，只要不背叛世界政府，就由着他去。
在五老星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天龙人，在利用家族的权势胡闹罢了。
只要能引出四皇，打破新世界的僵局，这点损失完全在可接受范围内。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被他们寄予厚望的“破局者”，其实是一个随时准备提桶跑路的“二五仔”。
“走吧。”
玄夜弹飞手中的烟蒂，看着它化作一个小火点，坠入下方的云海。
“去香波地。”
巨大的升降机缓缓启动，载着这位即将引爆世界的“天龙人”，向着下方那片混乱的大海降落。
……
香波地群岛，1号区域。
原本繁华的拍卖场周边，此刻已经被重兵把守。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身穿正义大衣的海军士兵们，一个个神情紧绷，握着枪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他们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这里即将成为绞肉机。
而在拍卖场的正后方，一艘挂着世界政府旗帜的巨型军舰，静静地停泊在港口。
那是玄夜的座驾。
也是他为自己准备的退路。
甲板上，黄猿波鲁萨利诺正坐在一张躺椅上，手里拿着指甲剪，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指甲。
“真是可怕呢~”
他对着刚刚走下升降机的玄夜努了努嘴，语气依旧是那副欠揍的调调。
“罗吉尔圣，您这次可是把老夫害惨了~”
“听说白胡子那个怪物已经到了附近海域，凯多那个疯子也在赶来的路上。”
“要是打起来，老夫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玄夜走上甲板，瞥了一眼这位海军大将。
“波鲁萨利诺。”
他走到黄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怕了？”
黄猿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茶色墨镜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怕？”
“耶~天龙人大人说笑了，老夫可是海军候补大将啊。”
“既然是候补大将，那就给我守好大门。”
玄夜越过他，径直走向船舱，声音冷得像冰。
“别让那些垃圾打扰了我的雅兴。”
“这可是本圣精心准备的舞台。”
“谁敢砸场子，你就给我杀了谁。”
黄猿看着玄夜的背影，脸上的猥琐笑容渐渐收敛。
他摸了摸下巴，低声自语。
“这种气魄，真的是那个只知道玩乐的天龙人吗？”
“怎么感觉，不像是天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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