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踏实了。”林澈靠在铁憨憨上,看着星核蝶把陨石碎片拖进麦田当肥料,“以后酿酒缺原料,就去地心舀两瓢,比买跨星麦还方便。”
铁憨憨往他手里倒了点地心醉,酒液里的星河比之前更清晰,甚至能看到颗蓝色的星球,像极了艾拉星。阿铁的虚影举着酒瓶喊:“老子的新机甲就用地心酿当燃料!到时候带着你们冲出星系,去宇宙边缘酿酒!”
林澈仰头饮尽,酒液入喉,先是地心的灼热,接着是星核的清凉,最后化作股暖流,顺着血管淌遍全身,仿佛把整个宇宙都装进了肚子。他仿佛看到阿铁的机甲在地心湖里洗澡,看到老金转正后给星核蝶发勋章,看到苏眉在议会厅用流星醉招待外宾,酒液里的星河让所有人都看呆了。
“味道怎么样?”苏眉递过来块烤陨石饼干,饼干上的星核粉末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像宇宙在打嗝。”林澈笑着说,“又烈又暖,还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甜。”
远处的跨星麦田里,陨石碎片在发光,星核蝶围着碎片跳舞,地心酿的雾气顺着土壤缝隙往上冒,让麦穗长得比人还高。林澈知道,矿业联盟的叛军不会罢休,地心深处或许还有更危险的能量,但只要铁憨憨的航道图还在,只要地心酿还在冒泡,只要身边这帮能一起钻地心、一起灌醉战舰的混蛋还在,就没什么好怕的。
至于下趟地心之旅带什么酒?
管他呢。
有星核结晶当导航,有地心酿当弹药,有能一起醉倒在星河走廊的伙伴,足够了。
他笑着,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铁憨憨在脚边打了个酒嗝,坛口的星图纹路与地下的航道图遥相呼应,在夜空里织出张巨大的网,像在说——
宇宙太大?那就酿条航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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