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井尊”的短暂苏醒与重新封印,如同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远超我们最初的预料。
第九局的反应堪称迅速。孙浩亲自带队,在事件发生后一小时内就全面接管了老城区,以“地下发现不明危险化学物质泄漏”为官方说辞,连夜紧急疏散了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居民,并设立了严密的军事化隔离区。穿着防化服的专家和装备着特殊探测仪器的第九局特勤人员进驻,开始对那片区域进行地毯式排查和监控,重点是稳定那口古井的临时封印。
郑一秋作为现场最高级别的道门顾问,与第九局指派的阵法专家紧密合作,试图在灵宝法印留下的临时封印基础上,构筑更稳固的复合型封印阵法。但井下那“井尊”残留的“死寂侵蚀”场极其顽固,任何靠近井口的活物都会迅速感到生机流逝,寻常的符箓和材料一接触井口区域就会迅速失效、腐朽,给加固工作带来了巨大困难。
“这东西……比预想的还要麻烦。”郑一秋熬得双眼通红,从临时指挥帐篷里出来,对着我们摇头,“纯粹的‘死寂’概念具现,对一切‘生’与‘序’的存在都有本能的排斥和侵蚀。现有的常规封印手段效果大打折扣,只能靠堆材料和持续输入法力勉强维持。华元留下的那个临时封印是核心,但它本身也在被缓慢侵蚀消耗。我们最多……还能撑七天。七天内,如果找不到更强力、更对症的封印办法,或者……找不到削弱甚至净化那东西的方法,封印必破。”
七天!这个期限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我们头顶。
我躺在临时基地的病床上,脸色苍白,神魂的透支和规则反噬让我短时间内几乎失去了战斗力,连下床走动都困难。袁莱和金福禄忙前忙后地照顾,百里辉则全力分析着从井口采集到的能量样本和“井尊”苏醒时的各种数据,试图找到其弱点。
关妙妙和张小玄也没闲着。他们一方面协助第九局外围警戒,提防黑莲教可能的反扑,另一方面则根据各自师门传承,回忆、查找任何可能与“死寂阴影”、“归墟邪物”相关的记载和克制之法。
然而,黑莲教的反击,比我们预想的来得更快、更狠,而且目标并不仅限于老城区。
首先出事的是袁莱联系的那支志愿者团队。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两名负责给老人送药膳的年轻志愿者,在返回途中遭遇“意外”……一辆失控的渣土车“恰好”撞上了他们的电动车,两人重伤入院,生命垂危。肇事司机酒驾,证据确凿,看起来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但我们都知道,这太“巧合”了。黑莲教在警告,也在清除可能“污染饲料”的外部因素。
紧接着,金福禄名下几家与这次行动物资采购有关的空壳公司,同时接到了税务、工商、消防等多个部门的突击检查,理由五花八门,虽然最终未必能查出什么实质问题,但无疑极大地牵扯了他的精力和资源,让他暂时无法为我们提供充足的财力支持。
百里辉位于城郊的几处备用实验室和信号中转站,在接下来两天内相继遭到不明信号源的强力电子干扰和黑客攻击,虽然凭借他的技术实力成功防御,但部分非关键数据丢失,外部通讯一度受阻。
最令人不安的是张小玄那边传来的消息……龙虎山在本市的几处世俗产业和挂单弟子居所,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和暗中调查,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刻意搜集龙虎山弟子,尤其是张小玄的社会关系和行为轨迹。
“他们在摸底,在剪除羽翼,在制造麻烦。”郑一秋面色凝重地分析,“这不像黑莲教那些潜伏者单独能搞出来的动静。手法更多样,涉及层面更广,有官方背景的影子若隐若现……刘文那伙人,或者说他们渗透、勾结的势力,开始亲自下场了。”
的确,这一系列事件,精准地打在我们的外围支援和资源节点上,虽不致命,却有效地迟滞、干扰了我们的行动和恢复,也让我们意识到,对手的触角可能已经深入到了世俗的某些角落。
“他们想困死我们,在封印破裂前,让我们无力他顾,甚至自顾不暇。”我强撑着坐起身,声音沙哑。
“更可能的是,他们在为下一步行动扫清障碍。”关妙妙清冷的声音响起,她刚刚结束与师门的加密通讯,“上清派在本省的一处别院,昨夜也收到了匿名威胁信,声称若再插手‘黑莲圣教’事务,必将招致‘神罚’。我师父回信说,信中夹杂着一丝极其隐晦、但位阶很高的‘混乱规则’气息,与当年刘文在归墟施展的力量有相似之处。”
刘文!他终于不再完全隐藏在幕后,开始施加更直接的压力了!
“秦怀河那边……有消息吗?”我问郑一秋。这种时候,如果有那位战力天花板在,压力会小很多。
郑一秋摇头:“最后一次模糊定位在滇南与缅北交界处的深山,之后信号就彻底消失了。那边情况复杂,恐怕他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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