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卫队！林医生的信送到了！
可算来了！再晚一步庙就塌了！
庙门外警报声突然炸响，张叔举着煤油灯冲进来，灯芯跳着火星：凌霄急忙问：张叔抹了把汗，汗珠子甩在地上：刀疤脸刚摸出枪，刘婶一菜刀劈下去，地砍中手腕，麻醉针地扎进他脖子——瘦高个不知啥时候绕到了身后，跟猫似的没声。刀疤脸挣扎着骂：张叔抬脚踹他屁股：
林医生！护卫队到了！狗蛋带着他们从侧门进来的！
张叔，狗蛋他没事吧？
没事！那小子把安眠药下在烧酒里，三个守卫现在还跟死猪似的睡在地上！
你们这群村夫，敢阴我！
对付你们这种畜生，讲啥规矩！瘦高个，快把这货捆结实了！
刀疤脸瘫地上不动了，林医生赶紧拉起小石头，拿袖子擦掉他嘴角的血沫子：男孩摇摇头，小手紧紧攥着吊坠，指节泛白。
小石头，没事了，咱安全了。
小石头突然拽着林医生的手往铁牛那边跑，小短腿倒腾得飞快，王婶捡起地上的河卵石项链追上去，项链上的石头哗啦哗啦响：林医生回头对凌霄喊，声音都带着跑出来的喘：凌霄点头：
孩子！你的项链！快戴上，这是你爹在天上看着你呢！
铁牛的机关钥匙是项链吊坠！快！我们带小石头引开剩下的人！
晓得！你们小心点！路上注意躲着巡逻队！
凌霄看着林医生带着小石头跑没影了，刚一转身，脚脖子跟灌了铅似的动不了——月光下，那个蓝布褂男人不知啥时候站在供桌前，正慢慢抬头，供桌上的油灯忽闪一下，照得他脸一半明一半暗。她突然拽拽阿水胳膊，声音压得极低：阿水眯眼细看：
阿水，你瞅那人的脸......是不是特像......
像谁？黑灯瞎火的我瞅不清！
凌霄手里的鱼叉掉地上，叉尖在青砖上划出串火星子。她盯着月光里那张又熟又生的脸，十年前被五步蛇咬的疤在鬓角若隐若现，跟条小蛇似的，声音抖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墨尘师兄......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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