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边跑边回头喊，辫子在背后甩成黑鞭子。刀疤脸嗓子里像滚着雷追进人群。赵沉却突然转向祭台，举着青铜鼎对慌乱的村民喊：
有种来追啊！缩头乌龟！
臭丫头！站住！我劈了你！
都给我安静！
村民们吓得直往后退，王奶奶的小脚在青砖上打滑，差点坐地上。
村民们惊呼着四散躲，王奶奶的小脚在青砖上打滑，差点坐地上，有人绊倒香炉大喊：
赵沉要杀人了！快跑啊！
台下炸了锅，像捅了马蜂窝。有人举锄头往前冲，却被刀疤脸的手下用枪托砸倒在地。
抓住赵沉！别让他骗人！
赵沉站在祭台上，红祭服被风吹得鼓成灯笼，像个涂了红油彩的泥胎，突然高举青铜鼎大喊：
乡亲们！河神显灵了！
赵沉站在祭台上，红祭服被风吹得鼓成灯笼，像个涂了红油彩的泥胎，举着青铜鼎大喊：
乡亲们！河神显灵了！
台下有人小声嘀咕，二柱他娘用围裙擦着手。有人撇嘴。赵沉把鼎往地上一顿，震得香灰簌簌落：
真显灵了？
我看是他想炸铁牛吧！
昨晚河伯托梦，要铁牛献祭！炸了铁牛，洪水就退了！
台下王大爷颤巍巍举手，手里的旱烟杆在供桌上磕了三下：
赵先生，铁牛是永乐年间的镇河神兽啊！砸不得！万一洪水更凶咋办？
赵沉眼一吊，青铜鼎在手里晃了晃，香灰撒他一肩膀：
王大爷！去年洪水冲垮你家猪圈，河神显灵了吗？
他指着台下淹在水里的庄稼，玉米秆歪歪扭扭像喝醉的汉子：
现在铁牛挡了河神的路，不炸了它，全村都得淹！
后排的狗蛋他爹突然扯着嗓子喊：
可赵先生上个月才捞上来河神娘娘的玉佩！翠绿翠绿的，上面还有莲花纹呢！他说的准没错！
后排的狗蛋他爹扯着嗓子喊：
可赵先生上个月捞上来河神娘娘的玉佩！翠绿翠绿的，上面还有莲花纹呢！他说的准没错！
张婶听到这话气得牙帮骨直响，银簪子把掌心扎出血珠，顺着指缝滴在蓝布衫上，突然推开人群嘶吼：
你们别信他！那玉佩是假的！我儿小虎就是因为发现他半夜往河里抛盗墓工具，第二天就失踪了！他怀里还揣着小虎的平安绳——那是我亲手编的五彩绳！
人群里立刻有人附和，李叔拄着断锄头杆喊：
对！小虎前天还说要去派出所举报，咋会偷金箔！
张婶突然从人群挤出来，被人推得一个趔趄，手里的平安绳差点飞了：
赵沉！我儿小虎上个月说要揭发你盗墓，第二天就失踪了！你把他藏哪儿了？
阿水踹了那汉子一脚，鞋底子带起的泥点子溅他一脸：
那是他从盗墓贼手里买的假货！机器刻的莲花边都没打磨！真玉佩是后山老石匠雕的，边缘有毛边！
赵沉眼神一狠，突然从祭台抓起一把香灰劈头盖脸撒向张婶，狞笑声像锈铁片刮木头：
疯女人！再敢造谣，把你跟这老头扔河里喂蛇！
赵沉突然从祭台抓起一把香灰劈头盖脸撒向张婶，狞笑声像锈铁片刮木头。香灰迷住张婶眼睛，她还往前扑，指甲在赵沉胳膊上挠出三道血印：
疯女人！再敢造谣，把你跟这老头扔河里喂蛇！
我儿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跟你同归于尽！
赵沉眼神闪烁，眼珠在眼眶里转得像拨浪鼓，突然冷笑：
疯婆子！你儿子偷了河神庙的金箔跑路了，关我屁事！
人群中瘦猴推了阿水一把，阿水踉跄时撞翻了香案边的烛台，心里暗骂：这丫头片子懂什么！
你咋知道他说谎？赵先生可是咱村的河神使者！
刘婶的话像火星子点着了干草堆，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人群里刘婶急得直拍大腿，蓝布裤都起毛球了。有人跟着喊：
这叫啥事儿啊！河神使者咋能炸铁牛呢！
就是！祖祖辈辈靠铁牛镇水，他这是要毁了村子啊！
不知谁喊。二柱第一个举扁担冲。村民们举着锄头鱼叉往前涌，像涨潮的水。
抄家伙！
跟他们拼了！
有人抄起墙角的农具，木柄沾着早上的泥。抱娃的妇女往后缩，娃子吓得直往娘怀里钻。旁边汉子急喊。有人急得直拍大腿：
俺的锄头咧！
跟这群恶贼拼了！
娘嘞，我怕！
快把娃塞供桌底下！那儿能躲躲！
都别挤！祭台上下乱成马蜂窝了！
有人急得直跺脚，布鞋底子都快磨穿了。旁边媳妇拽他胳膊，手上的银镯子叮铃响：
这叫啥事儿啊？河神要是真发怒...
还能咋办？先护着娃跑啊！
汉子急得脖子青筋蹦起，唾沫星子喷了媳妇一脸：
跑？往哪儿跑！村口都淹到膝盖了！
旁边李叔急得直搓手，手上老茧搓得沙沙响：
王大爷，您是村里老人，快说句话啊！总不能眼睁睁看他炸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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