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剑意——万藤绞杀！”青霓轻喝一声，周身灵力涌动，无数翠绿藤蔓破土而出，如灵蛇般缠绕向猪刚鬓。藤蔓之上，细密的倒刺闪烁着寒光。
猪刚鬓怒吼着想要挣脱，却感觉肩膀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只见一个血洞正在汩汩地冒着血。
“好快的剑！”猪刚鬓惊骇地看向眼前那名手持刺剑的少女，她身姿轻盈，剑法刁钻狠辣，每一击都直指要害。更让他心惊的是，他竟然从少女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你也是使徒？”猪刚鬓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又如何！”洛斯莲神色平静，眼神却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紧紧锁定着猪刚鬓。
得到高大宝的指点，又拥有了使徒之躯的强大力量，洛斯莲将刺剑术和剑步发挥到了极致。她身形如鬼魅般游走，手中的刺剑化作一道道致命的寒光，不断在猪刚鬓身上留下血洞。
猪刚鬓只感觉眼前剑光闪烁，身上便多了一个血窟窿。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这两个女人面前竟然毫无用武之地，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逐渐模糊……
“洛斯莲，别杀他！”就在猪刚鬓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青霓突然惊呼出声，阻止了洛斯莲的攻击。
青霓发现，被猪刚鬓血液沾染过的植物，竟然散发出一种熟悉的气息——瘟疫的气息！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一动，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那些传播瘟疫的老鼠之所以能够免疫各种药剂，会不会是因为受到了某种因果律的保护？而使徒的血液中，或许蕴含着能够规避甚至对抗因果律的力量，从而真正消灭瘟疫！
“他的血，有点意思。”青霓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猪刚鬓而言，简直是生不如死。他每天都被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养得膘肥体壮，然后又被洛斯莲毫不留情地放血。
“你们这两个女魔头！有本事就杀了我！”猪刚鬓虚弱地怒吼着，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洛斯莲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
与猪刚鬓的痛苦相比，青霓的研究却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她发现，猪刚鬓的血液中确实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能量，能够干扰甚至暂时屏蔽因果律的束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青霓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试管，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彻底战胜瘟疫的希望。
“看来，这头猪……还真有点用处。”青霓看着被吊在半空，奄奄一息的猪刚鬓，嘴角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们要不要合作？”青霓今天心情极好，看着半空中吊着、已经瘦了一圈的猪刚鬓，脸上带着研究者特有的兴奋。
这猪刚鬓虽然罪大恶极，但仔细想想，自打闯进雾之谷，除了开始时毁了点东西，打了几个昆虫战士，还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被她们折腾得够呛。
“合作？”猪刚鬓虚弱地抬了抬眼皮，声音沙哑，带着自嘲，“怎么合作？继续给我好吃好喝，然后一天三顿放血吗？还是换个花样？”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他是一天也不想过了，每天不是吃就是睡，然后就是被那个看着柔柔弱弱、下手却贼黑的刺剑丫头精准地扎针放血。他宁愿回到自己那个又脏又臭的山洞里当个山大王，哪怕最后老死在那里，也比现在这样强。
“我这边研究已经进入下一个阶段了，”青霓没理会他的怨气，自顾自说道，晃了晃手里一个装着淡红色液体的试管，“暂时不需要你的血了。”
她敏锐地捕捉到猪刚鬓听到这话时，那双原本无神的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微光，像是溺水者看到了漂来的木头。
“哦？”猪刚鬓来了点精神，但依旧有气无力，“那你想怎么合作？难不成还想让我给你们看门护院？”
“差不多吧，”青霓点点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加入立春剑宫，成为这里的护法。”
“噗——咳咳！”猪刚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我说小姑娘，你是不是研究药剂把脑子研究坏了？我是使徒！神之手座下的使徒！你让我加入你们？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切断和神之手的因果？哈哈……别逗了，那根本不可能！”
他笑得有些癫狂，似乎觉得青霓的想法天真得可笑。使徒与神之手的联系，那是刻印在灵魂深处的烙印，是力量的源泉，也是无法挣脱的枷锁。
“如果我说，我可以呢？”青霓收敛了笑容，看着猪刚鬓，眼神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
猪刚鬓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青霓，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动摇或者虚张声势的痕迹，但他只看到了平静和笃定。这让他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毛。
“你……你说真的？”他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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