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伟和阿则被人“请”了进去。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台灯,向话强独自坐在宽大的皮椅上,阴影笼罩着他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文隽垂手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向话强身后,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黑衣保镖如同铁塔般矗立。
“镪……镪哥。”阿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额头冷汗涔涔。阿则更是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向话强没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雪茄,慢条斯理地剪开,点燃。袅袅青烟升起,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添几分压抑。
“镪哥,今晚……今晚是我鬼迷心窍!我该死!我混蛋!”阿伟见势不妙,立刻开始“忏悔”,作势要掏手机,“我现在就给汪生打电话道歉!我亲自去半岛酒店负荆请罪!”
“电话?”向话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你会有他的电话吗?”
阿伟掏手机的动作僵在半空。
向话强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两人惨白的脸:“你们两个,嘴贱惹的祸。祸从口出,懂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阴影下的眼神锐利如鹰隼:“今天,我不给汪言一个交代,你们两个估计命都要没有了。”
阿伟和阿则浑身一颤,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上来。
“我也不为难你们。”向话强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自己造的孽,自己还。互相扇巴掌,我要拿四颗牙去平事。不管是谁的,总之,我要四颗牙。现在。”
最后两个字,如同重锤敲在两人心上。
办公室内死寂一片。阿伟和阿则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恐惧和一丝……豁出去的凶光。死道友不死贫道!
“对不住了,阿则!”阿伟眼中狠厉一闪,猛地抡圆了胳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阿则脸上!
“啪——!”一声脆响!阿则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瞬间肿起,嘴角破裂,鲜血混着唾沫飞溅出来,一颗带血的牙齿直接飞了出去!
“阿伟!我草你妈!”阿则剧痛之下,凶性也被彻底激发,怒吼一声,同样用尽全力,反手一巴掌抽在阿伟脸上!
“啪——!”又是一声!阿伟被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狂喷,一颗门牙也飞了出来!
两人如同红了眼的斗兽,再不顾往日情分,也忘了什么大哥小弟,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疯狂地互相抽打起来!
“啪!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压抑的痛呼和牙齿落地的声音。文隽不忍地别过头去。向话强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冷漠。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瘫倒在地,脸肿得像猪头,满嘴是血,地上散落着至少七八颗带血的牙齿。阿伟的鼻梁歪了,阿则的耳朵在流血。
向话强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呻吟。他丢下雪茄,用锃亮的皮鞋尖碾灭。
“以后,好自为之。”丢下这句话,向话强带着文隽和保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半岛酒店,总统套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景璀璨依旧。套房内却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宁静。刘艺菲洗去了妆容,穿着柔软的丝质睡袍,靠在汪言怀里,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但眼底还残留着一丝疲惫和委屈。
“汪言哥,谢谢你。”她声音轻轻的。
“睡吧。”汪言揽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都过去了。”
这时,门铃轻响。保镖通过猫眼确认后打开门。门外站着金像奖主席文隽和一个酒店管家。文隽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双手捧着一个银色的托盘,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几份散发着浓郁油墨味的报纸。
“汪生,刘小姐,打扰了。”文隽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向生吩咐,务必在今晨第一时间将‘新鲜出炉’的加刊特辑送到您手上,请过目。”旁边的管家更是谦卑地低着头。
汪言瞥了一眼托盘。最上面一份《东方日报》娱乐加刊的头版头条触目惊心:
《红馆后台突发意外!阿伟阿则楼梯失足重伤破相!》 配图是两人被保镖搀扶离场时,鼻梁塌陷、满脸鲜血、耳朵流血、狼狈不堪的高清特写,时间戳清晰显示为昨晚颁奖礼结束后不久。
汪言面无表情,只是对文隽淡淡地点了下头:“替我多谢向生,有心了。”语气听不出喜怒。
文隽如蒙大赦,将托盘交给管家,再次躬身,迅速退去。管家恭敬地将托盘放在客厅茶几上,也悄然离开。
刘艺菲走过来,拿起一份报纸,看着上面伟、则两人惨不忍睹的照片,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解气,也有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冰冷。她将报纸轻轻放回托盘,没说什么,只是更紧地靠向汪言。
汪言揽着她,目光扫过那些头条,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弧度。向话强的“交代”和“效率”,他很清楚。这份连夜赶印、专程送上门的加刊,比任何私下的物件都更具震慑力,无声地向整个圈子宣告着:触怒汪言的代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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