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挣扎、疲惫、绝望,但最终被责任感和对生命的敬畏所支撑的坚韧!明白吗?”
“明白!”演员们齐声应道,眼神变得清明而坚定。汪言这番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们潜意识里的模仿,也点燃了他们对角色更深层次的理解和演绎欲望。
刘艺菲看着汪言,心里的迷茫和烦躁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她用力点点头:“嗯!汪言哥,我懂了!”
第二天拍摄,气氛明显不同了。
拍摄沈静在舱内发现小蘑菇(仓鼠)死亡的戏份。
绿幕环绕中,刘艺菲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前是一个小小的、用道具模拟的仓鼠笼子。没有真实的仓鼠,只有她空空的双手和需要想象的眼神。
镜头推近她的特写。
她没有嚎啕大哭,没有夸张的表情。她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手指微微颤抖着,伸向那个空荡荡的笼子。她的眼神先是茫然,仿佛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然后瞳孔微微收缩,一丝难以置信的痛楚从眼底蔓延开来。
她慢慢收回手,指尖蜷缩起来,紧紧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下巴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无声地滚下,砸在地板上。
整个过程中,她的身体几乎没有大的动作,只有细微的颤抖和紧绷的肌肉线条,传递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悲伤和孤独。那种失去唯一伙伴的痛,那种在绝对寂静中独自承受的绝望,透过屏幕,狠狠击中了监视器后的每一个人。
“Cut!”汪言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很好!这条过了!休息十分钟!”
刘艺菲还沉浸在情绪里,助理赶紧跑过去递上纸巾和水。她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平复下来。
“茜茜姐,演得太好了!”助理小声说。
刘艺菲摇摇头,声音还有些哑:“是汪言哥昨天的话点醒了我。沈静不是不想哭,是不能哭。她得留着氧气,留着体力,去做她该做的事。她的悲伤,只能这样憋在心里。”
另一边,胡军拍摄韩征船长在通讯中断前最后下达命令的戏份。
他站在舰桥中央,通讯器里传来刺耳的忙音(后期添加)。他脸上没有悲愤,没有怒吼,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他迅速扫了一眼面前虚拟的仪表盘(绿幕),语速快而清晰,每一个指令都简洁准确:
“杜宇!手动锁死B3隔离闸!顾南宁!冷却剂注入核心舱!林原!启动数据强制备份!沈静!主舱脱离程序准备!倒计时30秒!”
下达完命令,他放下通讯器,目光投向舷窗外那片想象中的、翻滚的熔岩地狱。他的眼神深邃如海,里面翻涌着对船员的不舍,对任务失败的痛惜,但最终都沉淀为一种与船共存亡的决绝。
他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本就不乱的衣领,这个细微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Cut!完美!”汪言的声音带着赞许。
胡军松了口气,对汪言的方向点了点头。他找到了韩征的魂——不是咆哮的领袖,而是沉默的基石,在风暴中心用责任撑起最后一方天地。
廖凡的机械师杜宇,在关闭隔离闸时,动作不再追求力量感,而是追求精准和效率。他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快速判断故障点,选择最合适的工具,用最省力的方式完成操作。
只有在闸门轰然关闭,将他与主舱彻底隔绝的瞬间,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一眼里,有对同伴的告别,有对任务的完成,唯独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因为那是他的岗位,他的职责。
“好!杜宇这条情绪非常到位!”汪言肯定了廖凡的转变。
拍摄间隙,特效团队也在飞速成长。天工映画的年轻技术员们,在维塔数码派来的专家詹姆斯(James)指导下,学习如何根据演员的表演和导演的要求,在后期构建逼真的地心环境。
“詹姆斯,你看这个熔岩流动的速度和形态,汪导要求要更粘稠,更有压迫感,像缓慢流动的沥青,但又要有内部高温导致的亮斑和气泡……”天工映画的技术主管刘伟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模拟效果说。
詹姆斯摸着下巴,用带着新西兰口音的英语说:“嗯,粘稠度参数可以再调高20%,湍流系数降低。亮斑的分布要更随机一些,集中在‘河道’中心和撞击点。还有光影,汪导强调要突出那种被高温扭曲的空气感,光晕效果可以再加强一点。”
“明白!”刘伟立刻记下,指挥团队调整参数。
另一边,负责飞船内部特效的团队则在研究如何通过光影变化和细微的舱体震动(后期添加)来增强密闭空间的压抑感和危机感。他们反复观看演员的表演录像,确保特效的加入能强化而不是破坏演员传递的情绪。
“沈静独处时,舱内光源应该非常有限,主要来自操作台的冷光和应急灯的微弱红光。当外部有剧烈震动时,光源会剧烈闪烁甚至短暂熄灭,只留下仪表盘幽绿的微光,这样才能突出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一位年轻特效师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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