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对着流水单拍照，角度选得很小心，避开了陆明的批注，只拍了“资助款”和“C”字母的部分——不是不信任，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陆明的笔迹，毕竟陆明的死还没完全查清。拍完后，他把纸折回原样，压回档案盒里，像是从没动过。
管理员又咳嗽了一声：“警官，快到下班时间了，要锁门了。”
“知道了，马上就好。”沈砚把档案盒放回架子，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转身往门口走。推开门时，外面的风裹着凉意吹进来，他抬头看了看天，还是阴天，云层很厚，像是随时会下雨。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技术科小周发来的消息：“沈队，林辰的福利院档案查到一点，十年前确实在向阳福利院待过，后来被一个匿名资助人资助读了医科，资助人信息没记录，只留了个‘C’的标记。”
沈砚的脚步顿住。林辰的资助人标记是“C”，资金流水单上的收款方首字母也是“C”，陆明的批注写着“和‘辰’有关”——所有的线索，终于在“C”和“辰”这里，彻底拧在了一起。
他握紧手机，屏幕上的资金单照片格外清晰。陆时留的这条线索，不是巧合，是两人调查轨迹的第一次正式交汇。虽然还没说破，但沈砚知道，从今天起，他和陆时不再是各自为战，那条隐藏的线索轨道，已经悄然重合，而指向的终点，越来越清晰地落在了林辰身上。
他转身往警局的方向走，脚步比来时更坚定——接下来，只要查清林辰和那笔匿名资助款的关系，查清“C”到底是谁，玥玥的死、陆明的死，还有孤儿院的秘密，就能撕开最关键的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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