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保罗坐在自己的储物柜前,用力按摩着自己有些酸痛的小腿肌肉,他的声音冷静如同手术刀:“节奏,控制节奏是生命线。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破坏我们的进攻流畅性,让比赛变得支离破碎,充满犯规和停顿。我们必须稳住,像过去三场一样,抓住他们哪怕最微小的失误,然后……一击致命。”
姚明活动着巨大的身躯,颈椎和腰椎发出细微的“咔哒”声。他眉宇间凝聚的是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决绝:“内线……今晚的内线会是最后的血肉磨坊。KG,”他看向加内特,“这可能是我和你职业生涯至今,面临过最残酷、最直接的一战。蒂姆(邓肯)会燃烧他的一切。准备好,我们可能需要在犯规麻烦下打满很久。”
凯文·加内特闻言,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用力捶打着身边的墙壁,发出“咚”的沉闷巨响,他的激情在此刻化为几乎实质化的战意,在更衣室里回荡:“终结!就在今晚! 我他妈要亲耳听到这座球馆陷入死寂!听到他们的叹息!我们要用最湖人、最冷酷的方式,送他们去度假!踩着他们的骸骨,踏上西部决赛的地板!” 他的咆哮如同战鼓,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罗恩·阿泰斯特没有看任何人,他只是死死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仿佛布鲁斯·鲍文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低声嘶语,如同野兽的咆哮:“布鲁斯……这是最后一舞了。我会让你带着被横扫的噩梦,记住这个夏天,记住每一个你无法阻止我的瞬间。”
最后,菲尔·杰克逊禅师踱步走进更衣室,他手中没有战术板,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位弟子,如同古井深潭,不起波澜。“他们站在了坟墓的边缘,”禅师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绝望的野兽最危险。他们会用尽最后的气力,爆发出你们难以想象的能量。尊重他们,尊重蒂姆·邓肯,尊重格雷格·波波维奇,他们赢得过一切。但更要相信我们自己,相信我们为之付出的一切。” 他缓缓走到房间中央,“记住我们是谁——洛杉矶湖人。记住我们要去哪里——不只是西部决赛,是那座奥布莱恩杯。踏上球场,像最顶尖的刽子手一样冷静,像最无畏的战士一样疯狂。去吧。”
主队更衣室,气氛则如同即将奔赴刑场的敢死队。波波维奇没有咆哮,没有愤怒,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如同最后的祷言,在每个球员心头回荡:“孩子们,抬起头。看着你们身边的人,看着你们胸前的队徽。今晚,我们不是为了别人打球,不是为了那些看好或者看衰我们的人。我们是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圣安东尼奥马刺’这六个字所代表的一切——坚韧、团队、永不放弃。”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扫过邓肯坚毅的面庞,吉诺比利紧抿的嘴唇,帕克充满战意的眼神。“战术?我们已经演练过无数次。今晚,没有复杂的战术,只有最简单、最纯粹的东西——血性!打出马刺的篮球,战斗到无法呼吸的那一刻,战斗到双腿再也无法支撑你们的身体!让所有人记住,圣安东尼奥,是站着死的!是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才倒下的!” 马刺众将眼神赤红,弥漫着一种近乎殉道者的悲壮,一股同仇敌忾、视死如归的气势在沉默中凝聚、升腾。
首节:最后的壁垒,钢铁碰撞
“跳球!”
伴随着裁判的哨声,姚明和蒂姆·邓肯同时在中线奋力起跳。两个巨大的身影在空中碰撞,篮球被姚明指尖拨到,飞向湖人半场。
从第一秒开始,比赛就进入了令人窒息的节奏。马刺的防守不再是简单的区域联防或人盯人,而是一张充满敌意、不断收缩的钢铁丛林。科比第一次在侧翼接球,布鲁斯·鲍文就如同跗骨之蛆般贴上,他的手臂不断地在科比的腰间、手臂上进行着隐蔽的干扰和发力,脚步快速移动,寸步不离,嘴里还念念有词:“来吧,科比,今晚你别想轻松得分,一次都不可能。”
科比面无表情,连续两次试探步后强行转身后仰,鲍文的长臂几乎封到了他的脸上,球弹框而出。邓肯稳稳收下篮板。
“这防守强度……我的天,从第一秒就拉满了!鲍文这是要把科比生吞活剥啊!”于嘉在解说席上惊叹。
转过头,马刺进攻,托尼·帕克借助邓肯扎实的掩护强行突破,但克里斯·保罗如同影子般紧紧跟随,在他起跳的瞬间,加内特也从旁协防,长臂遮天蔽日,帕克的抛射偏得离谱。
前两分多钟,双方竟无一得分。激烈的肌肉碰撞声、球鞋与地板的尖锐摩擦声、裁判的哨声(吹罚了一次争球)此起彼伏。比分牌上的数字固执地停留在0:0。
终于,僵局由马刺打破。邓肯在低位深处要球,他用宽厚如山的后背死死扛住加内特,接球后毫不花哨地向后靠打两下,突然一个犀牛转身,倚着加内特强行起跳,在空中有一个细微的停顿躲开封盖,艰难地将球打板送入篮筐。2比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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