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8月12日,洛杉矶星晨中心的穹顶还残留着三个月前三连冠庆典的金粉气息。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进场馆时,工作人员正忙着在球场中央搭建一座临时舞台——今天不是比赛日,却是湖人球迷心中分量不亚于夺冠的日子:加里·佩顿与迪肯贝·穆托姆博(虽然才加入不久,但是还是给大叔面子,举行退役仪式)的退役仪式,将在这里举行。
球馆内的座椅早已被紫色与金色的绸缎包裹,每一排座位上都放着一枚纪念徽章:正面是两位老将的球衣号码(9号与55号),背面印着“湖人王朝基石”的字样。球员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佩顿与穆托姆博效力湖人期间的经典照片:佩顿在2005年季后赛对阵太阳时,抢断纳什后快攻上篮的瞬间;穆托姆博在2006年总决赛第四场,封盖热火球员后摇手指的标志性动作;还有两人在今年三连冠颁奖仪式上,并肩举起奥布莱恩杯的合影。
上午十点,球迷们开始陆续入场。62岁的约翰·威尔逊拄着拐杖,坐在第一排——他从1980年开始就是湖人季票持有者,见证过魔术师的“Showtime”时代,如今特意穿着佩顿的9号复古球衣赶来。“加里教会了年轻球员什么是‘老派风骨’,”他摸着球衣上的号码,眼眶有些湿润,“迪肯贝则像个父亲,每次姚明下场,他都会递上毛巾,跟他说‘别怕,孩子,内线是你的’。”
十一点整,退役仪式正式开始。现场解说员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每个角落,带着岁月的厚重感:“女士们先生们,请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两位湖人传奇——‘手套’加里·佩顿,以及‘非洲大山’迪肯贝·穆托姆博!”
聚光灯下,佩顿穿着一身深色西装,胸前别着三连冠纪念章,步伐依旧稳健;穆托姆博则披着湖人的紫金色围巾,标志性的大嗓门一开口,就引发全场欢呼:“洛杉矶!我的家!”两人并肩走到舞台中央,与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王沐晨、菲尔·杰克逊,以及湖人全体球员一一拥抱。
姚明站在穆托姆博面前时,这位7英尺2英寸的中锋特意微微弯腰——过去三年,穆托姆博一直是他的“内线导师”,从背身脚步到防守站位,倾囊相授。“迪肯贝,谢谢你,”姚明的声音带着感激,“没有你的指导,我成不了现在的自己。”
穆托姆博拍了拍姚明的肩膀,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姚,你已经是联盟最好的中锋了,接下来,要带着我的那份,继续赢下去。”
佩顿则走到保罗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这是两人之间的专属互动。过去三年,佩顿几乎把自己20年的控卫经验都教给了保罗,从如何阅读防守,到关键时刻的传球选择,甚至连“垃圾话技巧”都没落下。“克里斯,”佩顿的语气带着调侃,却藏着期待,“以后球队的后场,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不然我会回来抢你的位置。”
保罗笑着点头,眼眶却有些红:“佩顿先生,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仪式的第一个环节,是播放两位老将的生涯集锦。当画面切到佩顿1996年代表超音速对阵公牛,防得乔丹连续三次打铁时,现场响起阵阵欢呼;当看到穆托姆博2001年在季后赛对阵76人,单场送出10次封盖时,有人高喊“最佳防守球员”。最让人动容的,是两人加盟湖人后的片段:2005年,佩顿在季后赛受伤,却坚持带伤出战,帮助湖人晋级;2006年,穆托姆博在总决赛第三场,替补登场,抢下12个篮板,为湖人立下汗马功劳。
“我这辈子打了20年球,换过6支球队,但只有湖人,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感觉,”佩顿拿起话筒,声音有些哽咽,“三年前,当王老板邀请我再战一年时,我问他‘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他说‘我需要你把经验传给年轻人,帮湖人拿冠军’。现在,我们做到了,三连冠——这是我职业生涯最珍贵的荣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的球迷,继续说:“今天,我正式宣布退役。但我不会离开篮球,不会离开湖人——王老板已经邀请我担任球队的顾问,以后,我会在更衣室里,在训练场上,继续看着这群年轻人赢下去。”
穆托姆博接过话筒时,现场响起“摇手指”的欢呼声——联盟曾禁止他在比赛中摇手指,但此刻,所有人都期待着那个经典动作。“我从刚果来到美国,从未想过自己能在NBA打18年,能拿到三连冠,”他的声音洪亮,带着感染力,“湖人的球迷,就像我的家人。每次我在场上摇手指,不是不尊重对手,而是想告诉大家‘别怕,我在这里’。”
他看向姚明和小加索尔,眼神温柔:“现在,我要把‘守护内线’的责任,交给姚和马克。马克,你很有天赋,要多向姚学习,也要记住——防守不仅是技巧,更是态度。”说完,他高高举起右手,缓缓摇了摇手指,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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