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应天军校,风里裹着几分清透,
城内外旌旗猎猎,工匠们忙着修缮宫殿、布置登基大典的礼制器物,
街头巷尾的百姓脸上藏着对太平日子的期许,
偶尔传来的商贩吆喝声,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洒在护城河畔的柳树上,
斑驳的光影落在青石板路上,
马昕牵着朱标的手,缓步朝着城东的应天书院走去。
马昕早年跟着吴王朱元璋打天下时,便常劝朱元璋收拢儒生、保护典籍,
深知学问对治国的重要性。
如今开国在即,朱元璋已定下登基日期,
特意指派马昕做世子朱标的伴读兼师傅,
既要教朱标经史子集,也要带他走出应天,
看看朝堂之外的民生与根基,
而应天书院,便是朱元璋特意叮嘱要带朱标来的地方——这里,将是未来大明国子监的雏形,
是大明文教的起点,也是朱元璋心中守住江山的重要根基。
朱标身为朱元璋的嫡长子、世子,
身着一身素色锦袍,腰间系着简单的玉带,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温润谦和,
走路时步伐稳健,没有半分少年人的顽劣,反倒带着世子该有的沉稳。
他不时抬眼望向城东方向,目光里满是好奇,
走了一段路,终于忍不住侧头问马昕:“舅舅,父王这些日子忙着筹备登基的事,
朝堂上的事堆得满满当当,却总惦记着这应天书院,
还说要把这里改成国子监,到底是为啥呀?
咱们宫里有先生授课,我和弟弟们都能好好读书,
宫外费这么大心思办学堂,真的比修宫殿、囤粮草还要紧吗?”
马昕停下脚步,抬手轻轻摸了摸朱标的头顶,语气温和却郑重:“殿下,你父王这辈子最懂两件事,
一是百姓没饭吃会乱,二是没学问、没人才,江山坐不稳。
早年天下大乱,战火烧了十几年,
各地的学堂、书院毁了大半,典籍也烧了不少,
很多百姓一辈子不认识一个字,连自家名字都不会写,
遇到事不懂规矩,容易被乱臣贼子挑唆,跟着作乱,最后丢了性命;
朝堂上也缺有学识的官员,不少武将能打仗、能拼命,却不会治理地方,
百姓的难处传不上去,朝廷的政令也落不下来,
地方上乱哄哄的,这样的江山,根本坐不牢。”
他指着路边过往的行人,继续说道:
“你看路上这些人,有扛着锄头刚从田里回来的庄稼人,
有挑着担子叫卖的小商贩,
还有背着书箱赶路的书生,
往后江山,要靠官员治理,要靠百姓守护,而教育就是让大家懂道理、明是非的根本。
你父王要改应天书院为国子监,
就是要办天下最好的学堂,培养能治理天下、能教化百姓的人才,这是国家的根基,比任何事都要紧。
等会儿到了书院,大概率能见到刘先生,他跟着你父王多年,
最懂你父王的心思,
也能跟咱们说清国子监、翰林院的用处,
还有往后文教的整体打算,
你好好听着,这些事对你往后承继大业,至关重要。”
朱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书院轮廓,眼底多了几分郑重。
他自幼在军中长大,见惯了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的日子,
也常听父王说早年出身贫寒,家里穷得没饭吃,根本没机会读书,
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后来跟着先生慢慢学的,深知没学问的难处。
如今父王要开国称帝,心里装的不只是眼前的荣光,更是往后的万载基业,
要办教育,不只是为了让大家识字,更是为了守住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两人继续前行,不多时便到了应天书院门口。
书院的大门是古朴的木质结构,
门楣上“应天书院”四个大字苍劲有力,是前朝大儒所题,
虽历经战火,边角有些磨损,漆面也褪了些色,却依旧透着浓浓的书香气息。
院内的古树枝繁叶茂,老槐树的枝干粗壮,枝叶铺展开来,遮出大片阴凉,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青石板路上,形成细碎的光斑;
不远处的讲堂里,传来儒生们朗朗的读书声,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
清脆悦耳的声音伴着晚风,让人不由得心生肃穆,连脚步都下意识放轻了些。
刚走进书院,朱标便看到不远处的杏坛旁,
父王朱元璋正坐在石凳上,身旁站着刘伯温,
两人面前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几份文书和一张应天府的舆图,似乎在低声商议着什么。
朱元璋身着一身常服,没有了朝堂上的威严,眉宇间却依旧带着几分锐利与沉稳,
目光扫过书院内认真读书的儒生,眼底满是欣慰与期许,
偶尔抬手比划着,语气恳切,想来是在和刘伯温商议书院改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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