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那些傀儡用同一套剑路开始。”秦无尘低声道,“他们太整齐了,反而露了破绽。真正的杀招不是打垮他们,是让他们反过来拖住厉子枭。”
时渺靠着墙根坐下,指尖渗出血珠,整个人虚脱般颤抖:“我……再也动不了了。”
秦无尘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丹药递给两人:“先吞下,压住伤势。”
墨鸢接过药丸,忽然问:“你最后斩的那一下……是怎么发现的?”
秦无尘沉默片刻,才道:“我的血掉进去的时候,阵纹动了。就像……认出了什么。”
墨鸢眼神微动,还想再问,却被秦无尘抬手制止。
“别说了。”他望向巷口的方向,“他还在这附近。”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名黑衣执事模样的人跌跌撞撞跑进广场,跪倒在厉子枭面前:“少主!不好了,坊市巡查队正往这边来,说是有人举报非法拘禁和私设死士!”
厉子枭脸色铁青,盯着三人逃离的方向看了许久,终于冷哼一声:“撤。”
他收回噬魂锁链,转身离去时,袖中一枚玉简悄然碎裂,化作粉末随风飘散。
废巷阴影里,秦无尘缓缓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稳。
墨鸢靠在他肩上,低声说:“我们得尽快离开东区。”
“再等等。”秦无尘睁开眼,目光落在自己染血的手掌上,“他刚才走得太干脆了,像是故意留条路给我们逃。”
时渺虚弱地摇头:“你不信他会放过我们?”
“我不是不信。”秦无尘慢慢站起身,将剑重新插回腰间,“我是不信……这么轻易就结束的事。”
他扶着墨鸢,一步步走向巷子更深的黑暗。
身后,那片被战斗摧毁的阵纹中央,一滴新的血正缓缓从碎石缝中渗出,颜色比寻常血液更深,近乎紫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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