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局长的语速很快,但条理清晰:“总局分析认为,此次事件绝非自然现象,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超自然攻击行为,攻击方式前所未见,极其隐蔽且恶毒。常规手段难以探测和反制。总局指示,即刻启动与混沌阁的最高级别合作预案。”
“我们需要林晓风顾问,以及混沌阁最精锐的力量,立刻介入调查,并设法阻止侵蚀,修复节点!” 周局长的声音斩钉截铁,“专机已经安排,一小时后抵达南都国际机场。请林顾问及相关人员做好准备,我们会派出接应小组。详细资料已通过绝密通道发送至你们的保密终端。苏顾问,此事关乎国脉安稳,十万火急,拜托了!”
“明白!” 苏雨晴没有任何犹豫,“我立刻向阁主汇报,组织人手。一小时后机场见。”
挂断电话,苏雨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周局长的电话证实了混沌阁自己的监测,并将事态紧急性和严重性提升到了国家层面。
她迅速点开保密终端,接收并解密了749局发来的资料包。里面的内容比混沌阁自己收集的更加详细,包括了军方地质雷达的深层扫描数据、气象卫星捕捉到的微观能量逸散图像,甚至还有一份来自玄门总会内部、标注为“张玄陵会长特供”的、关于龙脉节点历代守护禁制和脆弱点的分析报告。
显然,这一次,749局、玄门总会(至少是会长的务实派)、以及混沌阁,这三方因为共同的危机,被迫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苏雨晴立刻拿起内部通讯器,同时接通了林晓风、老骗子、王胖子、李思、张清远、王处一、蓝凤凰等所有核心成员的频道。
“全体注意,一级紧急事件。十分钟后,顶层议事厅集合。”
她的声音清晰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
十分钟后。
混沌阁顶层议事厅,那张由老樟木打造的长桌周围,坐满了人。
林晓风坐在主位,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锐利。玄门大比受的伤并未完全痊愈,尤其是神魂方面,硬抗地师威压和自创神通带来的负担不小。但他身上的气息,反而更加凝练沉静,隐约有了一种渊渟岳峙的宗师气度。
苏雨晴站在电子沙盘旁,将749局提供的资料和混沌阁自身的监测结果,快速而清晰地进行了汇报。
“……综上所述,我们面对的不是点状的破坏,而是对龙脉根基的持续性、隐蔽性侵蚀。敌人目的不明,手段未知,但危害极大,且时间紧迫。” 苏雨晴最后总结道,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龙脉节点崩坏……” 老骗子摸着下巴,罕见地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眉头紧锁,“轻则山崩地裂,洪水泛滥,重则一地气运衰败,灾祸频生,甚至影响国运流转。这手笔……阴毒得很啊。不像是要立刻造成巨大破坏,反而像是……在给这条主龙脉‘放血’、‘下毒’。”
“下毒?” 王胖子一激灵,“老神仙,您是说,像武侠小说里那种慢性毒药,慢慢耗死你?”
“差不多意思。” 老骗子点点头,“而且这种‘毒’,寻常风水师根本察觉不到,等发现地气不对、灾象已显的时候,往往已经病入膏肓,难以挽回了。就算能勉强稳住,龙脉也会元气大伤,需要漫长时间休养。”
张清远面沉似水:“如此阴损手段,绝非正道所为。玄门总会典籍中,也罕有记载。会不会是幽冥教从什么上古魔道典籍中翻出来的邪法?”
“有可能。” 王处一接口道,声音平稳,“但也不排除是域外之法。共济会那边,对能量本质的研究走的是另一条路,或许有我们不了解的偏门技术。”
蓝凤凰把玩着一条碧绿的小蛇,撇撇嘴:“管他是哪路毛神,敢动咱们地下的龙脉,就是跟所有人过不去。找到他,揪出来,弄死不就完了?蛊虫最擅长找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了。”
李思推了推眼镜:“从技术角度,我们需要更精确的定位侵蚀源。749局提供的宏观数据还不够,我们需要现场布置高精度传感器,尤其是能探测那种‘负熵’效应的特殊阵列。设备我可以紧急改装一批,但需要时间,而且需要现场保护。”
王胖子搓着手:“钱和后勤不是问题,我马上调集资源。专机是吧?我让咱们合作的那家航空公司把最好的那架商务机准备好,随时可以跟着749局的专机一起飞。各地的接应、物资补给点,我立刻让人去安排。”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迅速将问题剖析开来,并开始分配任务。
林晓风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大家初步讨论完毕,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凝聚人心的力量:“老骗子说得对,这是在给龙脉‘下毒’。下毒之人,必然有所图谋。可能不仅仅是破坏那么简单。”
他目光投向电子沙盘上那闪烁的红点:“选择秦岭—淮河这条主龙脉,又是在其东段,经济发达、人口稠密的区域……如果多个节点同时崩坏,引发的连锁反应,恐怕不仅仅是自然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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