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仰着脸,眼里盛着纯粹的好奇,像只懵懂的小鹿,轻声追问:“那你……到底是喜欢大些的,还是小些的?”
萧冥夜被她这直白又天真的问话逗得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暖意。
见她仍睁着一双清澈如溪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等着答案,他索性俯身,用一个轻柔的吻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
唇瓣相触的瞬间,带着温水的湿润与彼此的温度,他指尖不经意间拂过她腰间的衣带,丝绸的触感滑过指腹,带着几分试探的温柔,随即双臂一伸,打横将她稳稳抱起,转身往盛满温水的浴桶走去。
温水漫过肌肤时,泛起细密的涟漪,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轮廓。唇齿相依的吻渐渐加深,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情意,像是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都揉进彼此骨血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混着水汽,仿佛都缠上了黏腻的甜。萧冥夜的呼吸越来越沉,灼热的气息喷在灵儿颈间,眼看就要失了分寸,他猛地顿住动作,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蹭,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还有几天?”
灵儿的脸颊泛着诱人的潮红,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气息微微发喘,像是刚跑完一段路,小声应道:“还、还有小半个月……”
他闻言,狠狠咬了咬牙,喉间溢出一声隐忍的低叹,像是在与自己较劲。
灵儿却忽然往他怀里贴得更紧,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插入他湿润的发间,双腿也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声音里带着几分难耐的软糯,像羽毛轻轻搔在人心尖上:“冥夜……我憋不住了……”
萧冥夜的眼尾瞬间红透,像是被这句话点燃了引线,掌心紧紧攥着她的肩,指节泛白,手背青筋隐隐跳动,显然在极力对抗着心底翻涌的浪潮。
浴桶里的水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着,粼粼波光映着两人眼底交织的情意与克制,漫漫长夜里,连空气都仿佛被拉得绵长,裹着化不开的缠绵。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肌肤,声音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再忍忍,嗯?”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的不安,“于我而言,没什么比你的身子更重要。”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放缓了呼吸,轻声说起从前的事。从年少初遇时她带着倔强的模样,说到她为救他奋不顾身的决绝,语气渐渐低沉,“你从前……走了那么多次,每一次都像剜掉我一块心。”他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后怕的微颤,“我再也受不住那样的疼了,所以现在,什么都得往后排,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等日子到了,”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鬓角,语气里添了几分带笑的郑重,“为夫一定好好伺候,保管让夫人满意。”
灵儿听着他的话,想起那些生死相隔的过往,眼眶瞬间红了,温热的泪意涌上来,模糊了视线。
萧冥夜见状,连忙俯身,用吻轻轻吮去她眼尾的湿意,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低声哄道:“不许哭,哭了以后眼睛疼。”吻一路往下,落在她的唇角,带着安抚的暖意,“听话,嗯?”
灵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被他吻得微微发颤,却忍不住抬手抱住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那些被他勾起的过往,像潮水般漫上来。
“萧冥夜……”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混着未散的哭腔,“你明明比谁都怕……却总装得什么都扛得住。”
他动作一顿,吻落在她的锁骨处,闷闷地笑了声:“不装着点,难道跟你一起哭?”掌心顺着她的脊背往上,轻轻按住她的后颈,让她更紧地贴向自己,“再说,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在,我就什么都扛得住。”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了进来,落在他的发梢,映出几缕细碎的银辉。灵儿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那里还残留着后怕的红痕,却被温柔填得满满当当。她忽然倾身,主动吻上他的唇角,带着泪的咸涩,也带着失而复得的甜。
“那你得记住。”她咬了咬他的下唇,声音轻得像叹息,“往后不许再把事都自己扛着,累了就得说,疼了也得喊……我又不是瓷娃娃,禁得住。”
他低笑出声,将她打横抱起,擦干了身子,往床榻走去。月光在他肩头流淌,他的声音裹着笑意,落在她耳边:“遵命,夫人。”
被角滑落时,灵儿瞥见他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那他当年为了护她,用刀划开的伤口,喂血给她喝。如今早已淡成了一道白痕,却像枚印章,刻着他们跨越生死的凭据。她抬手抚过那道疤,他便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按在枕边。
“睡吧。”他吻了吻她的眉心。“明日我在家陪你。”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松香气,终于闭上眼。梦里没有火海,没有冰原,只有他温热的怀抱,和窗外永远不会落下去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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