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官员漏洞”。明朝的官员,选拔靠“科举”,考核靠“道德”,工资低得可怜。一个七品县令,一年的俸禄只有45两银子,连养家都不够,更别说应付日常开销。于是,“灰色收入”成了公开的秘密:收税时多收一点“损耗费”,判案时收一点“辛苦费”,甚至逢年过节,地方乡绅还要“孝敬”一点——这些都成了“潜规则”。1587年,有个叫海瑞的官员,偏偏不遵守这个“潜规则”,他一分钱灰色收入都不要,结果自己穷得连肉都吃不起,还被其他官员排挤:“你这么做,不是让我们都成了坏人吗?”最后,海瑞只能被调到南京做个闲官,什么实事都做不了。黄仁宇说,海瑞的悲剧,不是“他太正直”,而是“明朝的官员制度,根本不允许正直的人活下去”。
还有“皇帝漏洞”。明朝的皇帝,表面上是“天子”,实际上是“文官集团的傀儡”。文官们用“祖制”“道德”把皇帝捆得死死的:皇帝想立哪个儿子做太子,要听文官的;皇帝想花点钱修宫殿,要听文官的;甚至皇帝想多娶几个妃子,也要听文官的。万历皇帝刚登基时,还想做个“好皇帝”,可做着做着发现,自己连“喜欢哪个女人”都不能做主——他想立郑贵妃的儿子做太子,文官们天天上奏反对,说“必须立长子,这是祖制”。吵了十几年,万历皇帝彻底心灰意冷,从1587年开始,他干脆不上朝了:“你们不是想管我吗?那我就什么都不管了,看你们怎么办。”可皇帝不管事,文官集团又陷入了“内斗”:你骂我“奸臣”,我骂你“庸才”,没人管国家大事。黄仁宇说,万历的“躺平”,不是“他太懒”,而是“明朝的皇帝制度,根本不允许皇帝做一个‘人’”。
这些“漏洞”,在1587年之前就存在,但到了1587年,它们终于凑到了一起,形成了“系统性崩溃”:税收收不上来,国库空虚;官员要么贪腐,要么内斗,没人做事;皇帝躺平,朝廷失控。更可怕的是,没人能修复这些漏洞——想改税收,会得罪地主和文官;想改官员制度,会打破潜规则;想让皇帝重新理政,会得罪整个文官集团。大明王朝,就像一辆刹车失灵的马车,只能朝着悬崖一直跑。
三、六个“程序员”的挣扎:有人想修系统,有人想换系统,有人只能躺平
如果把大明王朝比作一个“漏洞百出的系统”,那么《万历十五年》里的六个人,就是六个不同的“程序员”:有人想修复系统,有人想推翻重写,有人发现修不好只能躺平,还有人干脆放弃,去研究“系统为什么会坏”。他们的故事,就是大明系统崩溃的“全景图”。
第一个程序员:万历皇帝——从“想修系统”到“直接摆烂”。万历刚登基时,跟着张居正学“怎么修系统”:张居正搞“一条鞭法”,简化税收;搞“考成法”,考核官员,万历都全力支持。可张居正一死,万历发现,自己根本掌控不了“修系统”的节奏——文官们反对张居正的改革,还把张居正的家产抄了,连他定的规矩也全废了。万历想重新推进改革,却没人听他的;他想立自己喜欢的儿子做太子,也没人听他的。1587年,万历彻底放弃了:“既然你们都不想修系统,那我就不管了。”他开始不上朝,不批奏折,甚至不任命新官员——空缺的职位越来越多,奏折堆成了山,系统越来越卡,可万历一点都不在乎:“这系统是你们要的,坏了也该你们负责。”
第二个程序员:张居正——唯一能“大修系统”的人,却死无全尸。张居正是万历的老师,也是大明最有能力的“系统工程师”。他知道系统的漏洞在哪:税收混乱,就搞“一条鞭法”,把所有税都折合成银子缴纳,简单明了;官员偷懒,就搞“考成法”,根据政绩决定升降,赏罚分明。在他的手里,大明系统稍微“流畅”了一点:国库有了余钱,边境也稳定了。可他的问题是“太强势”——他敢得罪地主,敢顶撞文官,甚至敢管万历皇帝的私生活。1582年,张居正去世,文官们立刻开始报复:弹劾他“专权”“贪腐”,万历皇帝也因为之前被张居正管得太严,顺水推舟抄了他的家。到了1587年,张居正的改革已经荡然无存,他本人也被钉在了“奸臣”的耻辱柱上。黄仁宇说,张居正的悲剧,是“他想一个人修整个系统,却忘了系统里的人,都不想被他管”。
第三个程序员:申时行——想“小修小补”,却成了“和事佬”。申时行是张居正之后的首辅,他知道系统不能不修,但也不能像张居正那样“硬来”。他的办法是“和稀泥”:文官们吵架,他就劝“大家都是为了国家,别伤了和气”;万历皇帝躺平,他就一边劝皇帝“多上朝”,一边帮皇帝挡文官的弹劾。他想在“皇帝”和“文官”之间找个平衡点,慢慢修复系统漏洞。可1587年,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万历皇帝不听劝,文官们也不买账,有人骂他“懦弱”“没骨气”,有人弹劾他“纵容皇帝,误国误民”。最后,申时行只能辞职回家——他想“小修小补”,却发现系统的漏洞太大,根本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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