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晟点了点头，摆了下手示意她继续。
“所以，我可以在非工作时间帮忙，招人这种事我不擅长也没那么多连续精力，所以做不了。但是在其他方面，比如用户端的业务看板分析逻辑和界面优化，以及渠道端帮忙牵线肯定没问题，至少整个欧拉的代理渠道体系我一定会想办法推动都用这套数据方案！争取让你一年内就回本！”
轩沁星连贯有力地说完，转过身越过韩潮直直望着崔晟，神色真诚极了。
崔晟一下一下慢慢舀着碗里的汤，一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看着轩沁星，久久地看着，看得轩沁星心里都发毛了。
接着崔晟的嘴角缓缓露出了一抹笑意，这笑和他往日里那玩世不恭总挂在脸上的笑意是不同的，有点欣赏，有点惊讶，还有更多让人琢磨不透的审视意味。
“你要点什么吧，不然这小子不放心。”韩潮看着两人，笑着对轩沁星提醒道。
“啊？”
轩沁星吃惊地低呼了一声，但看着崔晟的神色也反应了过来，便想了想说道：“那……那给我一个内部优惠价行吗？我肯定做第一个采购客户嘛，买数据也占我的预算包，省下的预算也会变成我们部门的奖金包。这样行不行，三哥？”
“噗。”崔晟噗嗤笑了出来，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十分爽朗肆意！
“你是怎么做到如此料事如神的，韩少？哈哈。”崔晟拍了拍韩潮的肩膀大笑着感慨道。
“这个也料到了？我要打折？”轩沁星懵懵地看向韩潮问道。
韩潮不说话，只是耸了耸肩膀，也露齿跟着崔晟笑了出来。
“他说你大概率是不会接股份的，但他也知道我希望你要点什么，人嘛～凡事有所求才是常态，有欲望有羁绊才更符合人性。”
“不然是怕我不尽心嘛？”轩沁星睁了睁眼睛，“瞪”着崔晟。
“本来有点，现在可不担心了。”崔晟笑着又看向了韩潮，扬了下下巴。
“那是不是能给我打折，崔老板？”轩沁星哼了哼鼻子，瞥着眼说道。
“打打打，至高不上的VIP折扣，0折都可以。”崔晟哈哈笑着应承道。
“那不用～就试用期0折吧，后期给我六折，代理体系给我个八五折，成交不？”
“成交成交，你要的话给你回扣都可以，要不要？”崔晟轻快说道。
“不！要！”轩沁星这次当真翻了个白眼，嘀咕道：“你可别想害我失业，门都没有。”
“等下，我还要提个要求。”轩沁星又想起什么了，马上补充道。
“说说说，看来要的真不少呢！”崔晟马上抬了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要全量的数据，并且要一部分纬度数据的独家权，就第一年只开放给我就行，让欧拉保持点竞争优势。”
轩沁星的大脑飞速转着，继续补充说道：“而且这样后期打包卖数据的时候也可以分级，分为不同维度或数据颗粒度的看板，可以分级加价卖！你就当折扣的部分是欧拉给你打广告了，其他厂商看到效果，一定更愿意出高价买我有的那些维度数据做策略参考！”
“啧啧～这丫头真是不简单啊，真不简单啊！”崔晟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韩潮感慨道。
“早说过了。”韩潮转头看向了轩沁星笑了开来，眼里满是温柔的欣赏。
三人这才认真吃起了饭菜，闲聊着其他话题，餐盘里的食物渐渐都下去了……
“滋滋滋……”三人正在说话，韩潮的手机在桌面上持续震动了起来。
轩沁星瞥了一眼，马上移开了视线。
韩潮拿起手机看到是袁敏彤的电话，起身推开椅子走了出去，推开了包房门才接起了电话……“喂，敏彤……”
崔晟在一旁坐着，打量着轩沁星的反应，微微笑了笑。
十多分钟后，韩潮回来了，三人结了账出了餐厅，一旁便是电影院。
“一会儿什么安排？要不要看场电影？”崔晟提议道。
“不用了。”不等韩潮说话，轩沁星便开口拒绝了。
“那送你回去吧，今天好好休息。”韩潮说道，轩沁星干脆拒绝的口气也让他有些惊讶。
三人一起下了楼，散着步将轩沁星送到了楼下，直到看她走进了那条小巷子……
“下周办完公司注册的事，你再留个周末吧。”韩潮转身对崔晟说道。
“有事？”崔晟问道。
“她在调理身体，我约了个医生，你周末带她去一趟香港看看。”韩潮轻声说道，见崔晟又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便说道：“我明天得回纽约。”
“妥了，我来办。”崔晟答应道，两人并肩继续向牌坊外走去。
“谢了。”
“客气，咱们还说这些？”崔晟踱着步，侧头碰了碰韩潮的肩膀。
“你接大小姐的电话的时候，她挺在意的。”
韩潮扬了下眉毛，轻声道：“是么？”
“是啊……稍微悠着点，嗯？”
“有数。”韩潮微微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你真的很了解她诶，这感觉很奇妙，要是大小姐知道了……你觉得会是什么反应？”
“不想知道。”韩潮冷淡道，又侧过头看向崔晟问道：“你觉得沁沁怎么样？”
“哪种怎么样？”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韩潮转回视线继续向前走去。
崔晟停在原地愣了愣，是啊，韩潮今天根本没在他面前藏着掖着，简直是明目张胆展露着对轩沁星的了解、关照、以及那份明晃晃的好感。
“沁沁当然很好……我也很喜欢她，但是韩潮，感情是可以谈，其他的你真悠着点，你刚不还说有数？你知道我们这种人身不由己的……”崔晟追上了韩潮，凑近他劝道。
“她不是你以为那种可以随便谈的女孩儿，我再强调一次。”韩潮皱了皱眉头，扭头看了崔晟一眼。
“好好好，我说错了。我这不是担心你么……”
“不用担心，我有数。”
有数，韩潮当然有数。
只是他顾及的“有数”，可不是崔晟以为的“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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