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这才发现,他们的箭簇上都缠着七里香的藤蔓——是她白日里亲手系的,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
守卫长突然暴喝:“你们怎会知道我们会来?!”他踹翻身侧喽啰,倒钩刺扎进小腿的痛意反而激得他红了眼,“赤焰夫人的避灵香连木尊都......”
“因为你脚下踩过的每一片叶子,都在告诉我你的行踪。”苏蘅向前一步,月光在她素白裙角淌成河。
她指尖抚过藤网,灵识顺着藤蔓钻入守卫长衣襟——那里别着半块青铜牌,牌面刻着的“焚”字还沾着血,记忆如潮水涌来:
暗室里垂着猩红帷幔,赤焰夫人坐在石座上,白发间插着支骨簪,正将半块青铜牌拍在守卫长掌心:“月蚀之夜,灵泉的水要混着苏蘅的血,才能唤醒地脉里的......”
“够了。”苏蘅猛地抽回手,指甲缝里渗出细血。
她望着守卫长惊恐的脸,声音却比月光还冷:“你们要毁的不只是灵泉,是要借御苑地脉养什么邪物。”
萧砚的枪尖又往前送了半寸,刺破守卫长喉结:“说,赤焰夫人在哪?”
“你......你们赢不了的!”守卫长突然咧嘴笑了,齿缝里渗出黑血,“月蚀之夜......月蚀之夜她就......”他的瞳孔骤然涣散,脖颈软软垂向一侧——竟是服了毒。
“追魂散。”苏蘅蹲下身,指尖触了触他发青的唇,“三息致命。”她抬头时,腕间红绳突然发烫,龙须兰灵的藤蔓缠上她手腕,叶片轻轻颤动,像是在传递什么。
“苏姑娘。”清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苏蘅仰头,见半空中浮着团淡金色的光,光里隐约能辨出树形轮廓——是梦境守护者。
自她觉醒花灵血脉后,这守护者便常在梦中指引,此刻现身,连萧砚的暗卫都握紧了刀。
“时间不多了。”守护者的声音带着古木年轮的厚重,“七日后,焚心谷将迎来月蚀之夜,那是赤焰夫人完成献祭的唯一机会。她要的不是地脉,是借月蚀之力唤醒封印在你血脉里的......”
“够了。”苏蘅突然抬手,打断了它的话。
她望着萧砚,对方眼里的关切几乎要漫出来,又转头看向满地狼藉的黑衣人——他们的血正渗入灵泉旁的泥土,被七里香的根须贪婪地吸收着。
“这一战,我们必须赢。”她站起身,素簪上的茉莉被夜风吹得轻颤,“萧砚,明日让暗卫去查焚心谷近三月的商队行踪,月蚀之夜前,我要知道他们的祭坛在哪。”
萧砚收了枪,银枪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弧,精准插入石缝:“好。”他解下外袍披在苏蘅肩上,玄色衣料带着他体温,“先回偏厅,兰灵的灵力耗得差不多了。”
苏蘅点头,却在转身时瞥见灵泉边的老柳树。
树影里,她的影子与萧砚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两株交缠的藤。
第二日卯时,苏蘅又绕着御苑转圈。
东门灵泉边的石板被洗得泛白,只有老柳树的根系还凝着昨夜的血。
她蹲下身,指尖抚过树根,却在触到某块凸起时顿住——那不是树瘤,是根系里渗出的寒意,像根细针,顺着她指尖往骨缝里钻。
“苏侍讲早!”扫叶的小宫女又捧着竹篓过来,“今日霜比昨日还重,您看这柳树叶......”
苏蘅抬头,望着柳树飘落的黄叶。叶尖泛着不寻常的青,像被什么东西啃过。
她摸了摸腕间红绳,兰灵在里面轻轻蹭她,这次的触感里,多了丝警惕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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