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炼丹即将完成的最后半个时辰,意外突然发生。炉底的银丝炭不知为何,突然爆燃起来,火焰瞬间窜起半尺高,裹住了整个丹炉。苏清欢手中的温度计,水银柱猛地向上飙升,瞬间超过了九百摄氏度,红色的刻度线看得人心中发慌。“不好,炉温失控了!” 苏清欢惊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林砚也瞬间反应过来,若是炉温继续升高,不仅丹药会变成废丹,丹炉甚至可能因为高温而炸裂,伤到两人不说,还会毁掉丹房里的药材。
“别慌!” 林砚大喝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之前学过的 “凝水术”,可以通过凝聚空气中的水汽,形成水流降温。他立刻后退两步,双手结印,指尖凝聚起一缕淡蓝色的灵力,对着丹炉底部的火塘挥去 ——“唰” 的一声,一缕水流从他指尖飞出,准确地落在火塘中。“滋啦” 一声,水汽瞬间蒸发,火塘中的火焰果然小了些,温度计上的水银柱开始缓缓下降。
可就在这时,林砚因为过于急切,控制水流的力道大了些,一部分水流溅到了丹炉口,顺着炉壁流进炉内,打湿了里面的药材。“糟了!” 林砚心中一紧,药材遇水会受潮,药效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让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苏清欢也急得团团转,目光扫过丹房,突然看到墙角放着一把用来扇风的蒲扇,心中灵光一闪:“师兄,用御风术!”
她快步走到丹炉前,双手结印,指尖凝聚起淡青色的灵力,对着炉口轻轻一挥 —— 一股温和的风从她指尖吹出,顺着炉口吹进炉内,风虽不大,却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将药材上的水汽一点点吹干。林砚也反应过来,立刻配合苏清欢,用灵力控制风向,确保风能均匀地吹到每一处药材。两人一个用御风术吹干药材,一个用凝水术稳定炉温,配合得格外默契。
过了约莫一刻钟,炉温终于稳定在八百摄氏度,药材上的水汽也被彻底吹干。林砚小心翼翼地用长柄铁勺搅动药材,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从炉内传来,比之前更加醇厚 —— 这是丹药即将炼成的征兆。苏清欢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湿,连握着温度计的手指都微微发抖。“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有你。” 苏清欢看着林砚,声音中带着几分后怕。林砚笑了笑,眼中满是感激:“多亏你急中生智,不然这炉丹药就全毁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丹炉内的药香达到顶峰,林砚知道,丹药终于炼成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炉盖,用长柄铁勺将丹药舀出 —— 五十枚圆润的黑色丹药躺在瓷盘中,每一枚都有拇指大小,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散发着清新的药香,没有一丝杂质。“成了!” 林砚忍不住欢呼一声,连日来的疲惫仿佛瞬间消散,苏清欢也凑过来,看着瓷盘中的破魔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喜悦。
玄机子听到动静,走进丹房,看到瓷盘中的破魔丹,拿起一枚放在鼻尖闻了闻,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成色很好,药效应该能达到八成以上。” 他转头看向林砚与苏清欢,眼中满是欣慰,“刚才的意外我都看到了,你们应对得很好,炼丹不仅要懂丹方,更要学会应对突发情况,你们做到了。”
当天下午,林砚与苏清欢将破魔丹分装在二十个瓷瓶中,每个瓷瓶放两枚,刚好够值守弟子每人一枚,剩下的十枚则留给玄机子,以备不时之需。苏清欢拿出一张白色的宣纸,裁成小小的纸条,用毛笔在上面写下 “小心受潮” 四个字,然后用浆糊将纸条贴在每个药瓶的瓶身上 —— 她记得玄机子说过,破魔丹中的朱砂遇潮会失效,特意做了提醒。
林砚看着她认真贴纸条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苏清欢,你这细心程度,比师父还厉害,连受潮的细节都想到了。” 苏清欢抬起头,脸颊微微泛红,却依旧认真地说:“这是关乎大家安全的事,不能马虎。要是因为受潮导致丹药失效,那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林砚笑着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将贴好纸条的瓷瓶一个个包好,放进竹篮里:“走,我们去给值守的师兄们送丹药,让他们也安心。”
两人提着竹篮,走出丹房。午后的阳光透过竹林洒在身上,温暖而不刺眼,院中的金银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林砚看着身边认真提着竹篮的苏清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 从下山探查线索,到夜间值守,再到如今炼制破魔丹,每一次遇到困难,他们都并肩应对,彼此的默契越来越深,对守护福临山的决心也越来越坚定。
他们先来到山门的值守点,大师兄周恒正握着剑站在哨塔下,看到两人前来,笑着迎了上来:“你们这是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林砚从竹篮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周恒:“这是破魔丹,服用后能暂时提升对魔气的抵抗力,师父让我们分发给大家。瓶身上有清欢贴的纸条,记得小心防潮。” 周恒接过瓷瓶,看着瓶身上的小纸条,忍不住笑了:“清欢还是这么细心,有你们在,我们也更有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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