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转过身,面具下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过手下,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残酷:“传令下去!动用我们在北镇抚司内所有的暗桩!不惜一切代价,查清王窦娘被关押的具体位置!然后……” 她顿了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找机会,给她送上一份‘大礼’!务必让她永远闭上嘴!哪怕是劫诏狱,也要在她开口之前,让她变成一具尸体!明白吗?!”
“劫……劫诏狱?!” 手下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北镇抚司诏狱那是何等龙潭虎穴?劫狱简直是自寻死路!但看到圣使那杀意沸腾的眼神,无人敢反驳,只得硬着头皮应道:“属下……属下遵命!这就去安排!”
“还有那个小丫头!胡杏儿!” 女圣使的声音更加阴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尤其是她身上那张图!那是圣教大业的关键!就算把北京城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否则,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是!” 手下们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密室内重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女圣使粗重的喘息声和灯花爆开的噼啪声。她走到墙边,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绘制着诡异莲华图案的舆图,她的手指,狠狠地点在了标注着“北镇抚司诏狱”的位置上,指甲几乎要掐进木头里。
“徐舒月……张绥之……坏我好事!你们……都得死!”
……
西砖胡同,“清音阁”内。
亥时已过,子时将至。对于寻常百姓家,早已是熄灯安寝的时刻,但对于“清音阁”这等销金窟而言,真正的繁华与喧嚣,才刚刚拉开帷幕。
前院“流芳厅”内,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婉转,夹杂着男女调笑的软语、酒杯碰撞的清脆、以及那无处不在、催人情动的“醉仙引”异香,构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夜宴图。
而后院供“女校书”们居住的“暗香苑”,则相对安静许多。胡杏儿穿着一身不合体的灰色粗布丫鬟衣服,小脸憋得通红,正费力地抱着一大盆换洗下来的、沾染着酒渍和胭脂的床单帷幔,踉踉跄跄地走向后院角落的浆洗房。她年纪小,力气弱,那木盆几乎有她半人高,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
“磨蹭什么!没吃饭吗?快点!前头还等着用干净的送去呢!” 一个面相刻薄、负责管理低等丫鬟的管事嬷嬷,叉着腰站在廊下,尖着嗓子呵斥道,手里的藤条不耐烦地敲打着廊柱。
胡杏儿吓得一哆嗦,差点把盆摔了,连忙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往前挪。她在赵铭家虽是仆人,但赵家清贫,人口简单,何曾干过如此繁重的活计?再加上白日里惊吓奔波,此刻早已是强弩之末,眼前阵阵发黑。
“嬷嬷息怒,她还小,力气不足,我来帮她吧。”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只见换上了一身浅碧色中等“女校书”服制的窦娘,从自己的“甲字七号”房里走了出来。她今日被允许 休息,熟悉环境,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出来看看。
那管事嬷嬷见是刚被苏大家评定为“中级女校书”的潘婉娘,脸色稍霁,但语气仍带着不耐:“潘姑娘,不是老婆子我心狠,是阁里的规矩如此!新来的丫头,都得这么磨炼!您还是回房歇着吧,明日还有教习嬷嬷来教规矩呢!”
窦娘微微一笑,走上前,不由分说地从胡杏儿手中接过一半的重量,柔声道:“嬷嬷,规矩我懂。只是这孩子初来乍到,又是夜里干活,难免生疏。我反正也无事,搭把手,也能让她快些,不耽误前头用度,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说话间,悄悄将一小块碎银子塞进了管事嬷嬷手里。
那嬷嬷捏了捏银子,脸上顿时挤出一丝笑容:“哎呦,潘姑娘您真是心善!那……那就有劳您了!老婆子我去前面看看。” 说完,便扭着腰走了。
胡杏儿感激地看着窦娘,眼圈一红,低低叫了声:“姑娘……” 声音带着哽咽。
窦娘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话,两人合力将木盆抬到浆洗房。放下木盆,胡杏儿已是满头大汗,小胳膊都在发抖。
就在这时,隔壁一间挂着“天香阁”牌子的上房内,隐隐传来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先是床榻剧烈摇晃的“吱呀”声,接着是女子娇媚入骨、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嗯……将军……您慢些……奴家……奴家受不住了……啊啊……好大……饶了奴家吧……” 中间还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和低吼。
胡杏儿到底年纪小,不解世事,她扯了扯窦娘的衣角,仰起小脸,天真又害怕地小声问:“姑娘……隔壁那个姐姐……是不是被客人打了?叫得好惨啊……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她?”
窦娘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瞬间羞得满脸通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她慌忙蹲下身,一把捂住胡杏儿的耳朵,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心怦怦狂跳,低声道:“别……别听!不是打人!是……是……哎呀,小孩子不许问!也不许听!快干活!” 她语无伦次,自己也是羞窘难当。她虽已及笄,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官家小姐,何曾听过这等淫声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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