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噘着嘴,小下巴抬得老高,显然对这事半分期待都没有,两道小眉头拧成个结实的疙瘩:“那只狐狸才不会来呢,除非明儿下瓢泼大雨,把他从头到脚淋成落汤鸡,才肯露面。”
悦悦没辙,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反复划着,又一次拨通赵汀文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依旧是单调的忙音,像根细针似的,一下下刺着她本就不多的耐心,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旁边的陆瑾看着媳妇为这点事急得团团转,活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连指尖都泛着点红,忍不住摇头叹气:“悦悦,照这架势,咱们将来俩孩子要是落地,你怕是得忙得脚不沾地,连喘口气的功夫都匀不出来。”
“俩孩子就俩孩子呗。”悦悦早把当初自己说要拿绳子拴孩子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此刻说得理直气壮,嘴角还撇了撇,“真忙不过来,就照东东说的,找根软绳松松拴着,保证一个都丢不了,还能并排走,多省心。”
陆瑾起身绕到媳妇身后,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紧绷的肩膀上,指腹碾过她肩胛骨处那块僵硬的肌肉,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皱着眉干嘛?又在琢磨赵大哥的事?”
“你说赵大哥到底啥意思啊?”悦悦垮着肩膀,语气里的困惑像团化不开的雾,连尾音都带着点蔫,“昨天他在楼梯那儿站着,眼神明明裹着话,我特意提了二姐崴脚的事,结果他愣是没下文了,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活脱脱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连指尖都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边缘。
“你别急啊。”陆瑾对赵汀文不算熟,不敢乱猜,只怕媳妇这火急火燎的性子先把人吓跑了,掌心又加了点力按揉着,“感情的事,得像熬汤似的慢慢煨,急不得。”
他二姐又不是没人惦记,就刚才听东东那话,罗成那股子上心劲儿,瞎子都能看出来——拎袋子时护着她手腕的力道,问话时不自觉放柔的语气,哪样不是藏着心思?
或许赵汀文条件是好点,但他陆瑾只盼着有个真心对二姐好的。想当初程俞家境那么普通,他们不也照样接纳了?过日子,终究看的是人心,不是条件,就像老面发酵,得有那份实打实的温吞劲儿才行。
“你懂什么?”悦悦转头瞪他,像在教训不懂事的孩子,眼角眉梢都带着点恨铁不成钢,连鬓角的碎发都跟着颤,“自己喜欢和别人喜欢,那能一样吗?二姐心里头装着谁,你难道看不明白?她看赵大哥时,眼底那点光,藏都藏不住。”
能和初恋走到一起,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错过了,这辈子都未必有第二次机会,就像错过了春天的桃花,再等就得盼来年了。
媳妇这话听着,怎么让他心里有点泛酸?陆瑾不高兴了,低下头,视线落在媳妇的黑框眼镜上,镜片后的眼珠转得飞快,语气里带着点酸溜溜的:“那你初恋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藏得够深啊。”
“好像……名字里带个‘豆’字吧?”悦悦歪着头回忆,嘴角偷偷勾起个狡黠的弧度,像个说悄悄话的小姑娘,指尖还在膝盖上画着圈。
老公的醋坛子“啪”地一下翻了,扳住她肩膀的力道都重了些,指节都捏得发白:“他现在在哪儿?干什么的?家住哪?”
“我哪知道啊,幼儿园毕业后就没见过了。”悦悦被他这急吼吼的模样逗得直笑,肩膀都跟着颤。
“你们怎么认识的?”活脱脱一副严刑逼供的架势,连声音都拔高了半分,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
“幼儿园呗,”悦悦憋不住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藏在镜片后的光都软了,像浸了水的棉花,“他在班里可受小姑娘欢迎了,因为他陀螺玩得特别好,转起来能坚持一上午不倒,比谁的都稳。”
陆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媳妇耍了,又气又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好啊你,敢拿我开涮了?翅膀硬了是吧?”
“谁让你乱吃醋。”悦悦笑着躲开,抓起手机跳到一边,板起脸装正经,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别闹,我事儿还没办完呢。”
门口突然传来“叮咚叮咚”的门铃声,清脆的响声像颗石子投入静水,打破了屋里的嬉闹。
夫妻俩对视一眼,眼里都带着疑惑:这都周末晚上了,谁会来?连个电话都不打。
门一开,竟是莫宇凡,脸上没一点笑模样,眉头拧成个疙瘩,连个招呼都没提前打,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陆瑾一把将他拽进门,眯着眼审问道:“我媳妇昨天又被你那档子事搅得不得安宁,半夜还翻来覆去的,你今儿个来,打算怎么说?”
“我这不是来赔罪的嘛。”莫宇凡拉着张苦瓜脸,嘴角耷拉着,瞧着比他们还委屈百倍,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连肩膀都塌着。
悦悦在旁边琢磨:林诗瑶昨天去找他了吗?事情解决了?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纹路,心里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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