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点,陆母绝不认同,语气都硬了几分:“怎么可能?他要是真对我家陆静有意思,当年她结婚的时候,怎么不出来说句话?现在人家成了气候,还能看上我们家离婚带孩子的?”
听陆母这语气,竟是对赵汀文不满意?
王凤稀奇地打量着她,像第一次认识她似的:“别说他爸走得早,他妈可是厉害角色,中将军衔呢,在部队里说一不二。这样的家境,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多少人家的姑娘想攀都攀不上,你倒还挑上了。”
“不好意思,”陆母反倒淡定下来,慢悠悠地说,“我家陆静是离过婚的,还有个孩子,可不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有自知之明。高枝不是那么好攀的,免得摔下来疼。”
她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在场的人都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陆母现在算是想明白了,摊上家境好的儿媳或女婿又能怎样?还不是让自己受气。悦悦是例子,看着温顺,骨子里却拧得很;今美莲更是,怀个孕都让她操碎了心。最重要的是,这回要是真给女儿再找对象,非得找个绝对听她这个丈母娘话的,免得招来气受。而她和赵汀文多少年前就结下了梁子,那小子看着斯文,性子却倔得很,傻了才会让他娶了女儿,回头来给自己添堵。
不过经王凤等人这么一提醒,陆母离开后,还是匆匆往女儿家赶去,想当面跟女儿提提这事,敲打敲打她。
“你知道他回来了吗?”一进门,陆母就劈头盖脸地问,眼神像探照灯似的盯着陆静。
陆母突如其来这么一句,陆静心里一紧,手里的抹布顿了顿,警惕地敷衍道:“哦,知道,前几天听悦悦说起过。他是悦悦她哥的同学,现在在医院上班。”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和悦悦来往,也少接触她哥那些人。我们攀不上他们的。你现在都离婚了,带着个孩子,说不定他们私底下早就在嘲笑你和东东没丈夫没爸爸了,背后指不定怎么议论呢。”陆母在女儿面前说话向来口无遮拦,再难听的话也说得出口,像一把钝刀子,割得人心里发疼。
陆静从小到大早就习惯了母亲这样,可今天听来,却觉得格外刺耳。母亲对她的指手画脚也就罢了,偏偏还总针对她心里在意的人,像要把那点微弱的火苗掐灭。
“妈——”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替赵汀文辩解几句。
“你别说话,听我说!”陆母打断她,语气强硬,像在发号施令,“千万不能再和他见面,你们俩不可能的。多少年前就不可能,现在你都这样了——结过婚又离了,带着个拖油瓶,怎么可能?不是妈刁难你,妈以前也帮过你,托人问过,可他不领情。再说他妈眼光高着呢,我今天听人说,介绍的相亲对象通通不要,指不定私底下早就有满意的儿媳了,人家要找也是找个未婚的大姑娘。你可别傻傻的再被男人骗了,到时候哭都来不及!”这一番话下来,倒像是处处都在为她着想,语气里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
陆静手里攥着半干的抹布,指节都发白了,正擦着灶台的瓷砖,声音低低的,像从喉咙缝里挤出来:“妈,你放心,我和东东两个人过,挺好的,不用麻烦你操心。”
听到这话,陆母才满意地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这就对了。有合适的好对象,知根知底的,妈会帮你和东东留意的。东东总归还是有个爸爸好,长大了不受人欺负。”说完,还假惺惺地温柔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转身离开了,鞋底蹭着地板发出“沙沙”声。
陆静搬来一张椅子,踩上去擦头顶的排风扇。扇叶上积了层灰,她擦得格外用力,额头上渗出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领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掉心里的烦闷,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都压下去。
没过多久,悦悦带着东东回来了。小不点一进门,就举着那盒膏药向妈妈炫耀,小脸上满是得意:“给,那只狐狸给你的,说是治脚疼的,我亲眼看见他偷偷塞进去的。”
陆静接过膏药,指尖触到盒子上的凉意,却只是随手放在桌上,转身去给儿子倒水,仿佛那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创可贴,眼神都没多停留一下。
看着妈妈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小东东皱起了眉头,小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一脸不解:妈明明前几天还念叨脚疼呢。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你越是不愿意、不想碰的事,偏偏就像跟你作对似的,越是躲,越是在哪都能撞上,躲都躲不开。
陆静的脚总算好得差不多了,可以重新上班。现在孩子都是父亲去接,她下班后总算能喘口气。这天她从单位开车回来,路过一家书店,想着儿子念双语,得添些听说教材,便把车停进书店前的停车位,下了车走了进去。
这家店她常来,离住处最近,也是最大的一家,木质书架从地面顶到天花板,书的种类齐全,还挺新颖,引进的国外教材都带着油墨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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