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黛和玄花眼睛一亮:“对!还有大师!”
如今之际,或许只有梵光大师那深不可测的佛法修为和广博见识,才能为我们指一条明路,哪怕只是一线生机。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带着寒意吹入。我将“心灯引”插在香炉中,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纯阳真气引燃香头,这一次,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线香升起了袅袅青烟。
一缕极其细微、却异常纯净祥和的檀香气味扩散开来,这香气仿佛有灵性般,并不扩散,而是凝成一股笔直的青烟,悠悠然飘向窗外,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仿佛循着某种冥冥中的因果联系,去往不知名的远方。
“大师……但愿您能早些收到讯息,尽快赶来……相助”我望着那消失的青烟,心中默默祈祷。
香已点燃,剩下的,只有等待。但在这种未知而恐怖的危机面前,等待本身就是一种煎熬。我们谁也不知道,梵光大师何时能来,而他来了,又是否真的有办法应对这涉及“虚无”的惊天危局。
督军府暂时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和即将到来的、可能吞噬一切的巨大风暴。而风暴的中心,正是那个刚刚降临人世、身负原罪的婴儿——幽暝,以及不知所踪的身怀虚无源气的阿雅。
“心灯引”的青烟袅袅散去,融入沉沉的夜色,仿佛石沉大海,再无音讯。督军府在一种死寂般的压抑中度过了一日一夜。加固防御,清理废墟,安抚伤员……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驱不散的阴霾,尤其是看向主楼方向时,那眼神中的恐惧与忧虑几乎凝成实质。
青鸾勉强能下床走动,但元气大伤,脸色苍白得吓人,大部分时间都守在幽暝身边,寸步不离。幽暝依旧异常安静,不哭不闹,只是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眸,时常会定定地望着虚空某处,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交流。他眉心的鬼火印记,颜色似乎又深了一分,偶尔,在他呼吸的间隙,会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灰气被吐出,旋即消散。这细微的异状,每次都让守在旁边的我们心惊肉跳。
娇黛和玄花伤势稍有好转,但眉宇间也满是疲惫与焦虑。阿雅不知所踪,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幽暝的状况诡谲难明,更是压在心头的大石。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道家的净心咒、苗疆的安魂术,甚至玄花不惜损耗本命精元渡入乙木生气,但都对幽暝体内那诡异的寂灭之源毫无作用,反而有时会引动那气息的轻微躁动,吓得我们不敢再轻易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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