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骨刺插入冰墙残基,霜气顺着刺身渗入晶核。晶核内部幽光微闪,那道被锁链缠绕的巨影再度睁开眼,瞳孔中映出祭司的身影。
祭司猛然回头,看向晶核,脸色骤变。
“你做了什么?”他怒吼。
雨晴没有回答。她将掌心贴上骨刺,冰凰心源与晶核共振,寒流逆向侵入地脉。地底血流开始倒流,胚胎容器集体震颤,内部胚胎胸口鳞片光芒紊乱。
祭司踉跄后退,权杖颤抖。他能感觉到连接正在断裂。
莫凡抓住机会,风火链再度出击,直取咽喉。祭司仓促格挡,却被风系气流掀翻在地。他挣扎欲起,雨晴已抬手,霜气凝成三枚冰锥,悬浮于他头顶。
“停下仪式。”她声音平静,“否则下一击,是心口。”
祭司喘息,死死盯着她:“你以为……毁了这里就结束了?他们早已布下九处节点,玄蛇只是开始。”
雨晴眼神未动:“那就一个个毁。”
莫凡走到她身边,火种在掌心低燃。他看向那些胚胎容器,雷光在指尖跳跃的林澈已站起,苏婉手中幻系魔力悄然凝聚。
祭司冷笑:“你们救不了他们。这些容器里的生命,早已不是纯粹的妖魔,也不是人类。他们是失败品,是残次的复制体。”
雨晴缓缓抬起手。霜气在掌心凝成一朵冰莲,轻轻飘向最近一枚胚胎容器。
冰莲触碰冰面的瞬间,容器内的胚胎忽然 twitched 一下,胸口鳞片光芒微闪。
她猛地收回手。
“它……回应了。”她声音极轻。
莫凡皱眉:“回应什么?”
“不是我。”她摇头,“是冰凰心源。它感知到了同类的血脉,哪怕已经被扭曲。”
林澈低声道:“如果这些胚胎真的有意识……我们毁了祭坛,它们会死。”
“不。”雨晴摇头,“它们已经死了。这只是在重复呼吸的尸体。”
陈岩握紧风印:“那祭坛呢?谁在操控?”
“黑教廷祭司。”莫凡盯着中央晶核,“但这不是终点。这只是其中一个节点。玄蛇的鳞片能被剥离,说明它已经被囚禁,甚至……被肢解。”
雨晴缓缓走向祭坛,每一步都极稳。她伸手,指尖距晶核仅寸许,霜气悄然渗入。
晶核内部,幽光流转,隐约可见一道被锁链缠绕的巨影,蛇首低垂,双目紧闭,体表鳞片大片剥落,露出血肉模糊的躯干。锁链另一端,延伸至地下深处,与地脉相连。
“它还活着。”她声音冷得像冰,“被钉在地脉上,当能源用。”
莫凡走到她身边,火种在掌心燃至炽白:“那就放了它。”
“不行。”苏婉突然开口,“如果它失控,整个禁林都会崩塌。而且……它已经不是完整的图腾了。”
“那我们就让它死得有尊严。”雨晴收回手,霜气在掌心凝成一朵冰莲,缓缓飘向祭坛中央。冰莲触碰晶核的瞬间,幽光剧烈闪烁,地脉搏动骤然加快。
祭坛符文逐一亮起,黑曜石缝隙中渗出暗红液体,顺着纹路流淌,汇聚成一条细线,直指地下深处。
雨晴蹲下,指尖轻抚那道血线。霜气渗入,逆流而上。
血线尽头,她感知到另一个祭坛的存在,更大,更深,由九根锁链贯穿玄蛇躯体,中央站着一个披白袍的身影,手持权杖,杖尖镶嵌着一枚更大的晶核。
她猛地睁眼。
“不止这里。”她声音极冷,“这只是分支。真正的核心,在地底深处。而操控这一切的人……”
莫凡低头看她:“是谁?”
她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望向祭坛中央那根断裂的骨刺。她伸手,握住刺身,用力一拔。
骨刺离地刹那,整个核心区域猛然一震。冰晶雾剧烈翻涌,胚胎容器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痕。地脉搏动由六秒一次,骤然加速至三秒。
祭坛符文开始崩解。
雨晴握紧骨刺,指尖被划破,一滴血落入晶核。霜气顺着血液蔓延,冰凰心源在她灵魂深处发出一声清越鸣叫。
晶核内部,那道被锁链缠绕的巨影,忽然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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