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不是要杀我们。”莫凡冷笑，“是要把我们逼出来，重新纳入监控。”
“或者。”雨晴目光沉静，“是要测试我们会不会回援。”
“你打算怎么办？”他盯着她，“断链计划不能停。一旦第三节点被修复，整个网络会加速运转。”
“我知道。”她抬手，六片冰片在空中缓缓旋转，“但避难所里有林澈。他现在无法战斗，苏婉魔力未复，陈岩精神不稳。如果巨蟒是节点守卫，它不会只攻击，它会引动地脉反噬，把整个避难所拖进血流漩涡。”
“那你去断链，我去拦它。”莫凡果断道。
“不行。”她摇头，“你是风火双系，魔力波动太强，一靠近就会触发警报。而我能藏在暗处，顺着地脉支流潜入节点核心。”
“可你刚解析完残影，冰凰心源还在低鸣，强行行动会伤及本源。”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她抬眼看他，“他们盯的是你。你是显性威胁，我是隐性变量。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在他们启动守卫的同时，直接切入网络中枢。”
莫凡沉默片刻，忽然从颈间取下一枚赤红色符石，递到她手中：“这是我从空间裂痕带出来的风纹护符，能稳定魔力流动，也能在你魔力紊乱时自动释放警示信号。”
她没有推拒，接过符石，指尖轻抚其表面纹路，随即收入袖中。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啰嗦了？”她淡淡道。
他扯了下嘴角：“你什么时候学会一个人扛所有事了？”
她没回答，只是转身面向林深处，霜气在脚下悄然蔓延，勾勒出一条隐秘路径。
“子时前，我必须抵达第三节点。”她低声道，“你带人从东南撤离，留下明显魔力痕迹，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如果他们不止派巨蟒呢？”
“那就让他们派。”她抬手，指尖霜气凝出一朵冰莲，轻轻置于地面，“我会让每一个靠近避难所的节点，都变成他们的噩梦。”
冰莲静卧于地，花瓣边缘泛起一丝幽蓝，随即缓缓渗入岩层。
莫凡看着她背影，忽然道：“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从你第一次发现鳞片开始。”
她脚步微顿，没有回头。
“我不是计划一切。”她声音很轻，“我只是从不放弃任何一条线索。”
她迈步前行，霜气在身后凝成一道隐秘轨迹，悄然没入地底。
莫凡站在原地，火种在掌心缓缓升腾。
片刻后，他转身，朝着东南方向疾行而去。
林间恢复寂静，唯有那朵冰莲彻底沉入岩层，花瓣在黑暗中微微震颤，忽然——
整朵冰莲瞬间崩解，所有冰晶如被某种力量牵引，齐齐倒卷向地底深处，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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