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处同时施压，能解。”她低声说。
莫凡点头，勉强抬起右手，风丝缠绕指尖。她深吸一口气，三指同时按压冰面，莫凡的风刃在同一瞬切入三处节点。
咔。
锁定栓松动。
她掀开盖子，先将莫凡托上，再翻身而上。储物间内堆满旧档案柜，灰尘厚积，无人来过。
她靠柜坐下，从怀中取出那枚封存残液的冰晶，举至眼前。冰珠微蓝，静静悬浮于透明冰层中，表面浮现出极细的纹路——那是药剂与冰凰本源低温反应后留下的结晶轨迹。
“标签上的字……还能辨认吗？”莫凡问。
她摇头。“只剩编号片段，生产章模糊。”
“但至少……”他喘了口气，“我们知道了药确实存在，且由林恪经手。”
“还有审判者。”她声音冷下，“他们早就在等。”
莫凡沉默片刻，忽然抬手，风丝轻拂她左腕。那里的皮肤下，黑丝微微一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它刚才……颤了一下。”他说。
穆雨晴盯着自己的手腕，没有回应。她想起片刻前幻影碎裂的瞬间，冰凰心源的震鸣似乎与黑丝搏动重叠了一瞬，像两股水流在暗处交汇。
她将冰晶收回袖中，站起身，走到门边。
门缝透出走廊的微光，映在她银发上，泛出冷霜般的色泽。
“先回静室。”她说，“你伤太重，需处理。”
“你呢？”
“我去毁掉所有进入记录。”她手按上门把，“风丝留下的痕迹，不能留。”
“等等。”莫凡撑地欲起，“我跟你——”
“你走不动。”她回头，目光平静，“在这里等我。”
他盯着她，最终没有再动。
她拉开门，走入走廊。
十步之外，一扇金属门缓缓开启，执事抱着文件走出。她侧身避让，对方未察觉，径直离去。
她继续前行，指尖悄然凝出一缕寒气，沿着墙角蔓延。寒气触及地面几处符文节点，迅速将其冻结，魔力回路中断，监控失效。
转过拐角时，她忽然停步。
前方走廊尽头，一扇窗户半开，夜风吹动窗帘。窗台上，一点银灰长袍的碎屑静静躺着，边缘泛着微光，像是被冰晶划破后残留的纤维。
她走近，蹲下，指尖即将触碰。
窗外风声骤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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