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穆宁雪低声道。
雨晴缓缓睁开眼,千羽寒星阵依旧运转,但已不再消耗她的体力,而是与她的呼吸、心跳同步。她抬起手,一片寒星羽刃轻盈飞至掌心,映出她清冷的眸光。
“这不是终点。”她说,“这是开始。”
莫凡看着她,忽然笑了:“你以前总说自己只是个辅助法师,现在呢?”
雨晴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一挥。千羽寒星阵外环微转,两道寒星流分别射向莫凡与穆宁雪,在他们周身形成薄如蝉翼的冰晶护层。护层透明,几乎不可见,却能清晰感知到魔力流动的增强。
“试试。”她说。
莫凡立刻调动风系,身形瞬间加速,脚踏雪地竟未留下任何痕迹。他猛然转身,火焰爆弹脱手而出,威力比平时提升近四成。穆宁雪结印施法,冰龙虚影凝成速度缩短一半,且形态更加凝实。
“这阵法……能持续多久?”穆宁雪问。
“取决于魔力平衡。”雨晴道,“只要我们三人魔力循环不断,它就不会崩解。”
莫凡看向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没学过。”她望着掌心的寒星,“它是从我心底长出来的。”
穆宁雪沉默片刻,忽然道:“北原极光带的祭坛,三十年前被封印时,家族典籍记载,曾出现‘千星坠雪’之象。当时无人理解,现在看来……那是阵法启动的征兆。”
雨晴点头:“它不是被封印的,是被中断的。而我,可能是唯一能重启它的人。”
莫凡正要说话,忽然察觉到体内魔力波动出现一丝滞涩。他低头,发现缠绕在手臂上的寒星护层边缘出现细微裂纹,如同冰面初现裂痕。
雨晴也察觉到了:“阵法还在适应,不能长时间维持高强度增幅。”
“够了。”穆宁雪道,“至少现在,我们有了反击的资本。”
雨晴缓缓收手,千羽寒星阵逐渐收敛,寒星羽刃一片片融入她体表,最终化作一道冰纹,隐于锁骨下方。她气息微弱,但眼神清明。
莫凡扶住她手臂:“别硬撑。”
她摇头:“我不累。我只是……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
“它叫我,不是为了控制我。”她低声说,“是为了让我觉醒。”
穆宁雪看着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触她锁骨下的冰纹。冰纹微亮,随即隐去。
“下次启动,我会帮你稳定外环。”她说。
雨晴点头。
莫凡环视四周,风袋中的水晶依旧安静,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时间不多了。他正要开口——
雨晴突然抬手,掌心再次贴上胸口。
冰凰心源,再度震动。
但这一次,不是来自体内。
而是自远处,一道微弱却清晰的共鸣,穿透风雪,直抵心脉。
她猛地抬头,望向北方。
那不是召唤。
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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