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林阎满意地睁开眼。
正好这时，帐篷门帘被掀开，周云龙走了进来。
老周看上去有些疲惫，眼袋很深，但眼神依旧锐利。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在林阎对面坐下。
“感觉怎么样？”
“还能打十个。”林阎开了个玩笑。
“十个？”周云龙摇头，“你小子是真敢拼。卫星影像我看了——那一枪，直接把邪神之眼捅了个对穿。知道教廷那边现在什么反应吗？”
“他们看到了？”
“那么大的能量波动，全球的超凡监测网络都报警了。”周云龙把文件递过来，“欧洲、北美、印度、日本……至少有十七个组织的监测站锁定了帕米尔高原。教廷的‘神圣之眼’系统全程记录了战斗过程。”
林阎翻看文件，里面是各种情报摘要和卫星照片。其中一张特写，正是破虏枪刺入邪神之眼的瞬间。
“教廷发来了‘询问函’。”周云龙点了根烟，“措辞很官方，但意思很明确：他们想知道华夏境内为何会出现伪神级存在，以及我们使用了什么手段将其击退。”
“他们管得着吗？”
“按理说管不着。但教廷一直以‘全球超凡秩序维护者’自居。”周云龙吐了个烟圈，“更重要的是，他们认出了你用的力量体系。”
林阎挑眉：“地府？”
“不完全是。”周云龙摇头，“是冠军侯的破虏枪。教廷有世界上最完善的‘圣遗物’档案库，他们认出了那柄枪的气息——虽然样子变了，但核心波动没变。两千年前霍去病北击匈奴时，教廷的前身罗马教廷就已经在关注东方了。”
“所以？”
“所以他们很困惑。”周云龙笑了，“一柄两千年前的兵器，为什么会在今天爆发出那种力量？这不符合‘圣遗物’的常规认知。按照教廷的理论，圣遗物的力量会随时间衰减，除非有‘信仰加持’。”
林阎明白了：“他们怀疑华夏掌握了某种‘信仰复苏’技术？”
“或者更糟——他们认为华夏在人为制造‘伪神’。”周云龙弹了弹烟灰，“艾哈迈德那伙人背后是‘国际超凡文物研究协会’，这个组织名义上是学术机构，实际上和欧美多个情报部门有牵连。他们进入华夏的目的，除了盗取文物，也是想验证一个传闻。”
“什么传闻？”
“华夏地府，正在苏醒。”周云龙盯着林阎，“或者说，整个华夏神话体系，正在以某种形式回归。”
帐篷里安静了几秒。
林阎喝了口已经凉掉的姜茶：“周局，你相信吗？”
“我相不相信不重要。”周云龙掐灭烟头，“重要的是，很多人相信。灵气复苏是全球性的，各国神话传说都在以不同形式显现。希腊的奥林匹斯遗迹出现能量波动，埃及金字塔检测到异常的亡灵气息，北欧的英灵殿传说被多次‘目击’……那么，华夏的地府、天庭、山海经，为什么不能是真的？”
“所以这次邪神事件，会被解读为‘华夏神系内部冲突’？”林阎反应过来。
“聪明。”周云龙赞许地点头，“教廷和协会的那些‘专家’，大概率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草原原始信仰的残念（污染长生天）试图复苏，被华夏正统神系（地府/英灵体系）镇压。而你，就是那个执行者。”
林阎想了想：“这个解读……对我们有利？”
“短期内有利。”周云龙说，“这意味着华夏拥有完整的、可运作的神话体系，对境外超凡势力是一种威慑。但长期来看，麻烦也会更多——那些组织会想方设法打探我们的底细，渗透、收买、刺探，手段层出不穷。”
“兵来将挡。”林阎平静地说。
“我就欣赏你这点。”周云龙笑了，从公文包里又取出一个平板电脑，“说正事。两件事：第一，山口古战场的后续处理方案已经定了。国家文物局和异常现象管理局联合行动，会对所有遗骸进行DNA采样和身份鉴定，能确认籍贯的，尽量安排归葬故乡。无法确认的，就地建立‘帕米尔戍边将士陵园’。”
“好事。”林阎点头。
“第二件事，关于你。”周云龙调出一份加密文件，“经上级批准，正式授予你‘华夏异常现象管理局特别顾问’身份，行政级别副处，享受对应待遇和权限。这是证件。”
林阎接过递来的黑色证件。封面是国徽，内页有他的照片、编号和权限说明。
“特别顾问的主要职责：协助处理重大异常事件；必要时可调动地方分局资源；对外可代表华夏超凡体系进行交流。”周云龙解释道，“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你需要继续提升实力——今天这一战暴露了你的上限。”
“上限？”
“你能击退邪神，靠的是破虏枪、判官令、以及历代英魂战意的加持。”周云龙一针见血，“这是外力。你自己的修为，还不够。如果下次没有英魂助战，没有霍去病的遗兵，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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